慕玖顏在愣神之後，下意識地開口：“你莫不是動情了？對一個剛剛加過幾面的人？”

程堯沉默，神色複雜，單手下意識的附上心頭的位置。

“你若是真的動了心，我也需要提醒你一句，紅紗不是普通的女孩子，我不希望她繼續受到什麼傷害，所以，我希望你，如果真的是準備好了，就好好對她。”慕玖顏看著程堯，面色嚴肅。

最後，程堯只是點頭：“我知道了。”

“還有，芸緋的事情，你最好也辦法去解決了，吊著一個女孩子，不好。”慕玖顏再一次開口，“我不知道對你來說，芸緋算什麼人，但是，在芸緋的世界裡，你很重要。”

“你說，舒芸緋，喜歡我？”程堯的眉頭皺了起來，“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慕玖顏反問。

“她從未和我說過，而且，她已經有了未婚夫。”程堯的眉頭越皺越緊，“即便是沒有紅紗，我和她，也絕無在一起的可能。”

“我也有未婚夫，但是現在退婚了。”慕玖顏抬眼，目光慵懶，“一個女人若是真的傻起來，那是可以等一個人一輩子的時間的，即便是有了婚約，那又如何，剛烈的那就徹底消失，若是強勢一點，或許，絕對不會嫁。”

“你想說什麼。”程堯也問的乾脆。

“就是希望，你若是不喜歡芸緋的話，就去說清楚吧。”慕玖顏單手撐著下巴，“不要耽誤了人家女孩子的一輩子，芸緋看著很聰明，但是一旦牽扯上你了，就會變得蠢笨，知道嗎？”

程堯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那就好。”慕玖顏點了點頭，舒了一口氣，而後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對了，紅紗的心中，大概也有喜歡的人，但是那一份喜歡，究竟是不是好感度，就不知道。”

“她，也有喜歡的人？”程堯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慕玖顏卻笑了，指著程堯：“你就是對紅紗動了心，喜歡上了。”

“是。”程堯也說不出來。

大概是初見時的那一抹的溫柔。

大概是很喜歡她臉上的笑意。

或許是她的性子。

總之，關於紅紗的一切，在初見的那一瞥之後，就一點一點的應在了程堯的心上。

這一份喜歡，就像是水到渠成。

“上次，紅紗撲上去抱住了一個男人，並且很開心，那是面對我的時候，都不曾有過的笑意，不是溫和，是溫柔，眼底都很溫柔，她是真的很認真的對待那個男人。”慕玖顏說起來的時候，也是有點不敢置信。

“紅紗不過就是小孩子的性子，愛憎分明，對待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會笑的很甜，但是和溫柔不搭邊，只有在看見他的時候，她好像一直在笑，而且一直很溫柔，更加放開了性子，下意識的去依賴那個男人。”慕玖顏又解釋了一句。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程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所以這就算是輸在了起跑線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