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蕭老國公肯定是想贏的,她替他下棋,斷然不能輸啊。
安容斂住心神,仔細的觀察棋局。
屋子裡。靜悄悄的。
安容只當蕭老國公找他,是為了應付瞎眼神算,贏得棋局。
屋外,芍藥蹲在地上,默默的畫著圈圈。
她耳朵豎的高高的。想聽聽屋子裡的動靜。
可是什麼也聽不見,好像沒人說話。
她低頭,繼續畫圈圈。
直到,遠處有腳步聲傳來。
芍藥抬眸一看,見是蕭老國公昂首闊步的走來。
芍藥瞬間驚呆了。
不是吧,蕭老國公見少奶奶,少奶奶在書房裡,他卻在外面?
等蕭老國公走近,芍藥忙上前請安。
蕭老國公沒說話,芍藥是安容的貼身丫鬟。她守在這裡,安容鐵定在書房裡。
蕭老國公推門進去。
安容見了他,頓時大鬆了一口氣。
一局棋,下了快半個時辰了,屁股都坐僵硬了。
等蕭老國公過來,安容忙要起身見禮。
蕭老國公攔住她道,“贏了沒?”
安容搖頭,“還沒有。”
不過,快了。
雖然蕭老國公沒有讓安容起來,不過安容還是起了身。總不能她坐著,讓蕭老國公站在一旁看著吧,她只是幫他下棋而已。
蕭老國公坐下後,掃了幾眼棋盤。看了瞎眼神算兩眼,笑道,“這一局,你想贏,怕是沒機會了。”
瞎眼神算白了蕭老國公兩眼,道。“若不是安容幫你力挽狂瀾,你以為你能贏我?”
蕭老國公也不生氣,“誰贏不重要,願賭就要服輸。”
瞎眼神算丟下棋子,道,“你問吧。”
安容站在一旁,想了想道,“外祖父,沒事,我就先回去了。”
蕭老國公看著安容道,“你也聽聽,一會兒我還有話與你說。”
安容點點頭。
蕭老國公這才看向瞎眼神算,“我聽欽天監說,紫微星忽明忽暗,是怎麼一回事?”
安容站在一旁,聽了蕭老國公的話,眼睛睜的圓圓的。
紫微星,她知道只指的是蕭湛。
她也知道,紫微星又名帝王星,忽明忽暗,難道意味著蕭湛一會兒要皇帝一會兒不想做皇帝?
安容想著,撇撇嘴,這顯然不可能。
安容望著瞎眼神算,瞎眼神算笑道,“欽天監只看大周,就不關注下東延和北烈?”
蕭老國公眉頭一擰。
瞎眼神算這話,明顯是說,有人威脅到湛兒了。
“是誰?”蕭老國公問道。
“東延太子。”
聽瞎眼神算說是東延太子,安容眉頭緊鎖。
他怎麼可能會威脅到蕭湛呢,就算他重活一世,安容也不認為他會是蕭湛的對手。
瞎眼神算道,“東延皇帝的命辰星黯淡無光,應該不日就會駕崩了。”
至於紫微星,忽明忽暗,老實說,瞎眼神算也不知道。
他望向安容,“應該與你有關。”
安容眼睛睜大,“為什麼跟我有關啊?”
她什麼也沒做啊。
“這一點,我也不是很清楚,”瞎眼神算搖頭道,隨即他話鋒一轉,道,“不過,能讓紫微星起變化的,除了湛兒,只有你了。”
安容腦門上懸著一個大大的問話。
這樣似是而非的話,她聽得不是很明白,雲山霧裡的。
她做了什麼,幫了東延太子,消弱了蕭湛啊?
安容絞盡腦汁的想。
忽然,她眸光一滯。
“難道是因為她?”安容精緻的面龐上帶了抹不確定。
蕭老國公臉色肅然,“誰?”
安容回道,“朝傾公主。”
安容越想越覺得可能,清顏的心計手段,她前世就見識過。
她為了救治瘟疫,幫了真的朝傾公主,將她賣給了東延太子,這口氣,她肯定咽不下去。
要是她幫東延太子的話,那東延太子可就如虎添翼了。
瞎眼神算思岑了一會兒,道,“不排除這樣的可能,但我依然覺得是你自身的緣故,因為紫微星黯時。你的命辰星最亮。”
安容一腦門的黑線。
怎麼聽著,像是她在拖蕭湛的後腿似地,而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