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都擁了進來,攔著她道:“蘭姑娘忍忍吧,再這樣鬧下去,且不說我們看著難受,就是軍長也要心疼的。”
蘭卿卿被這些個婆子丫頭哄著,眼淚卻一徑地滾落,“你們都在這裡哄我,當我是傻子麼?他怎麼會心疼我,他的眼裡怎麼有我,我算個什麼……”她這樣說著,眼淚直落到潔白的水袖上,丫鬟芸兒就勸慰道:“蘭姑娘但凡服個軟,軍長也不至於要跟姑娘這麼僵著,軍長若不心疼姑娘你,怎麼能一聽說你病了就巴巴地來了,偏你這麼跟軍長慪氣,什麼時候唱戲不好,偏就要唱到軍長眼跟前去。”
蘭卿卿聽了這話,默默地擦了擦眼淚,含著淚苦笑道:“不唱了,我不唱了,我一句也不唱了,他喜歡我寫字,我就寫字給他看,我的筆呢……我寫得好了,他才能來看我一眼……”
芸兒忙將一個掃落在地上的毛筆拿過來,又在桌面上鋪了紙箋,另有丫鬟忙忙地去研墨,蘭卿卿拿著毛筆站在桌前,低著頭一個字一個字地往下寫,卻有滾熱的眼淚一顆顆地往下落,將新寫好的幾個字暈成了一團團模糊的墨跡。
芸兒便輕聲道:“姑娘這又何必呢。”
她搖搖頭,又是一顆眼淚落下來,“我怎麼這樣傻。”
三天後,他將迎娶財政次長的女兒君敏如,三天後,她就成了他藏在這棟小樓裡的情婦,永遠也見不得人!
他曾經對她的許諾,早就被他自己忘得一乾二淨。
他結婚那天,場面極其盛大,軍委主席的長子與財政次長的女兒的婚禮,自然是極盡奢華熱鬧,她未出小樓一步,都聽到了那轟然熱鬧的鞭炮聲,她躺在床上,整天滴水未進,如死了一般,傭人也不敢來打攪她。
到了半夜,他竟然來了。
臥室裡沒有點燈,只有窗外照進來些許月光,她躺在床上,看著一地板的月光,他走到她身旁,靜寂無聲的坐下,她卻忽然從床上坐起來,死死地盯著他,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