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呂竟過來一看,發現果然是白啟攸,他皺著眉,不曾說話。
“呂軍師,此人說是白將軍的兒子,白將軍有兒子麼?怎麼不曾見過?”
也有人低聲道,“好像是有的,但是記得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鬍子,而不是一個『奶』油小生啊……”
“就是……長得一點都不像白將軍,呂軍師,你可看清楚了,他是不是假冒的?”
白啟攸這時總算感覺出不妙了,因為宮蘇沫竟然沒有跟著他出來,而他只有將希望都放在了呂竟身上,雖然一別兩年,但是當初他還那樣支援他去報仇,沒道理現在不記得了。
“呂伯父,我是啟攸啊!”
可是呂竟竟然搖了搖頭,“天『色』太黑,而且形貌大有不同,如今是多事之秋,先收押起來,明日讓副將辨認一二。”
他這麼一說,白啟攸怒了,“呂軍師,我不過就剃了鬍子,你就不認識了?當初還是你支援我去報仇的!”
呂竟是一個白麵中年人,此時聞言皺了皺眉,“我都有兩年多沒見過公子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刺客假冒?還不收押!”
“是!”
不少人來抓白啟攸,他原本想反抗,但身邊這些都是父親一手訓練出來的兵,他有些不忍心,而且收押就收押,明天見到了副將柳大哥,再看看情況!
還有一點,他沒有說,那就是宮蘇沫還沒有出現!
她顯然是早就料到了這一幕,還故意慫恿他出來被抓,可惡,她現在一定躲在暗處看熱鬧!
他想的沒錯,宮蘇沫是在看熱鬧,不過白啟攸被押走之後,呂竟還不放心,吩咐巡邏的人搜查周邊,怕有『奸』細同黨,言語中,是根本不承認白啟攸是白將軍的兒子了,宮蘇沫挑了挑眉,有些幸災樂禍,然後起身躲了起來。
而次日一早,白啟攸被水潑醒。
他看到了柳副將,眼神一亮!“柳大哥,我是啟攸啊!”
但是他看到柳勁眼神冷漠,那一瞬間,白啟攸的心不斷下沉。
在見到柳勁之前,他還可以騙自己父親沒事,只是被行刺了,可是現在,看到柳勁,他所有的期盼都變成了妄想,父親手下的人叛變了,父親還能安然無事麼?
“說吧,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冒充白將軍的兒子,有什麼目的?!”
白啟攸皺著眉盯著他許久,“柳勁,你裝不認識我,裝得挺像的,枉我父親那麼信任你!哼,我就是白季的兒子,如假包換!有種讓我見我父親!”
柳勁冷笑一聲,“白將軍根本沒有兒子,而你——只是圖謀不軌的刺客而已!”
“柳勁!你真是狼心狗肺!你忘了麼?當初若不是父親,你差點被混混打死?!”
甚至父親見他勇猛,還收他為義子!
白啟攸玉面漲紅,想動手,卻被人壓得死死的!
而且他發現了,這營地裡,已經有很多人和柳勁暗通一氣了,這預示著父親的處境更加危險!
柳勁……可比白啟攸想象的要狠辣多了……
他看了眼滿臉不甘心的白啟攸,笑道。
“此人冒充白將軍的兒子,用心險惡,還是……直接處死吧!”
他那樣輕易的就說了處死兩個字,全然不顧他們小時候的情分。
屬下問到,“杖刑還是砍頭?”
“不。”柳勁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啟攸,“劃了他的臉,割斷手筋腳筋,丟出去喂狼!”
白啟攸震驚的抬頭,他沒想到這個一直像大哥一樣照顧他的人會如此惡毒!
柳勁彎腰看著他,低聲道,“是不是很不甘?是不是很想殺了我?……可惜啊,白季聰明一世,竟然生了你這麼一個蠢兒子,不過沒關係,我馬上就會為義父抹去你這個汙點了。”
“柳勁!我做鬼都放過你!”
就當別人將刀具遞到柳勁面前的時候,柳勁慢條斯理的拿起一把刀,視線在白啟攸臉上停留,似乎在想從哪下手好,而這時,一人飛快的跑了進來。
“不好了,副將!”
柳勁相當討厭這個“副”字,卻還是沉聲道,“什麼事?!”
那人大聲道,“公主來了!”
白啟攸微微一愣。
柳勁的神『色』這才嚴肅了起來,“固國公主?”
“正是!”
“該死!”柳勁暗罵了一聲,“怎麼來的那麼快,為什麼兆城一點訊息都沒有傳過來?!”
那人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