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恨歸恨,怨歸怨,方才宮澈冰冷的話還縈繞在耳,讓她根本不敢做什麼。
而宮蘇沫那邊,此時兩個人正趴在一處山坡上往前看,下坡下一列列軍隊正在走來走去的巡邏,看守嚴密,但夜『色』下,並沒有發現山坡上有兩個人偷窺。
“你有沒有覺得營地的氛圍有些奇怪?”宮蘇沫低聲問。
白啟攸皺著眉觀察,“似乎是戒嚴了。”
這麼一想,他不由擔憂起來,為什麼要戒嚴,是不是父親出了什麼事?!
宮蘇沫有些苦惱,要是能縮小了就好了,這樣就能不動聲『色』的潛進去看看了……
這時她突然輕呼一聲!
“遭了!”
“怎麼了?”白啟攸也緊張起來!
宮蘇沫有些蛋疼的說道,“我的寵物……似乎被我落在兆城了……”
要怪就怪那隻猴子太沒有存在感了,以至於現在需要的時候才想起她的包裹落在了兆城太守府,也不知那小猴子掙脫出來沒有……
白啟攸瞪了她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思管她的寵物?
“現在怎麼辦?看守得如此嚴格,我們潛不進去。”
宮蘇沫笑了,老氣橫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時候讓你看看我們實力的差距了,你知道你為什麼只能做小斯麼?因為你——弱爆了!”
說完,不等白啟攸反應,宮蘇沫就下去了。
而且她真是掐準了時間,剛好是兩隻隊伍交錯背對而去的瞬間,她鬼魅一般的『插』入其中,誰都不曾驚動!
那輕功,簡直讓人驚豔!
白啟攸雖然心裡滿是不甘心,但還是服氣了,這個女人,功夫比他好太多了!也不知是不是打孃胎就在練武,不然為什麼這麼厲害?
宮蘇沫潛入進去,並沒有她表現的那麼輕鬆,若不是剛好是晚上,她又穿著黑衣,只怕老早就被發現了,因為這個營地,深夜竟然有兩千人在執勤,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宮蘇沫左晃右晃,終於到了那個最大的帳篷,但是她無法靠近,那個帳篷被衛兵團團包圍,就算她變成鳥飛過去,只怕也會被『射』下來。
但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主帳內正好有人走了出來,然後有人上前焦急詢問,那人只是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什麼話……
“醫師說就這幾天了。”
“怎麼這麼快?!”詢問的人一臉痛『色』,“文書只怕都還沒到京城,公子也沒找到在哪,這可如何是好?”
那從主帳出來的人嘆息一聲,“都怪那該死的刺客,也不知是哪裡的人……”
後面的宮蘇沫就沒怎麼聽了,她飛快的退了回去。
白啟攸一見她回來,眼前一亮!
“如何?”
宮蘇沫搖了搖頭,問道,“當初父皇憐惜白季一世忠誠,所以他這將軍的位置,是特許能由白季自己提拔備臣的,是否?”
白啟攸不知她為何這麼問,點了點頭。
“若是父親身死,他有權選定下一任戍邊大將是誰。”
宮蘇沫眼珠轉了轉,“那你父親現在的情況就有點不好了,雖然不曾進去,但是聽得隻言片語,你父親好像被人行刺了,命在旦夕,而且現在也找不到你在哪裡,都在憂愁呢。”
“怎麼可能!”白啟攸第一個不相信,“父親武功蓋世!區區宵小,怎麼會是父親的對手?”
宮蘇沫想的就多一層,“刺客是有,但是也不一定是外人啊……”
她看著白啟攸,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狡黠。
“眼下想必你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既然如此,你下去吧,去見你父親最後一面。”
“胡說!”
他父親才沒有事呢,一定是這個女人騙他!女人的話,根本就不可信!
所以他也不想等了,直接就朝山坡上下去,很快,他就驚動了巡邏的侍衛,一下就被圍了起來。
“什麼人!”
為首的人喝問道。
白啟攸心急父親,急忙說道,“我是白季之子!煩通傳一聲,我要見我父親!”
白季之子?!
不少人面面相覷,因為他們很少有見過白啟攸的,都有些不信。
但是還是有人去通傳了,宮蘇沫遠遠的看著,期待著接下來的大戲。
來的人並不是白季,讓白啟攸心中憂慮更甚,但是好在這個人也是他認識的,是父親身邊的軍師。
“呂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