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麻煩了。”宮蘇沫突然咧齒一笑,雙眼亮晶晶的,“我已經為太子哥哥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她語速微快的說道,“若是陛下不肯,你大可以反問他,他不是說過所有皇子都給機會麼,你也是皇子,對你自然要一視同仁,至於出京的名目那自然越囂張越大越好!”
宮澈一愣,因為她說的那句,他也是皇子啊,其實皇子太子,並無不同。
她眯了眯眼,又道,“如今正是夏季,東洲(山東)那一帶年年抗洪,今年也不知如何了?”
宮澈想了想,“前日還有摺子上報,說今年雨水頗豐,恐堤壩太矮,請京城撥款修堤。”
宮蘇沫一笑,“太好了,放心吧!今年是不會有事的,只是明年,乃是三年一度的汛年,所以明年如何,還真不好說。”
“皇妹是想讓我奉命修堤?”
宮蘇沫搖搖頭,“那樣雖然能有建樹,卻不夠豐功偉績。而且時間斷見效快,怕有人來跟你搶這件事。”
宮澈失笑,他這皇妹總是那麼妙語連珠。
只見宮蘇沫突然從懷裡『摸』出一張紙來,竟然是她自己畫的國土簡圖,她玉白的手指指著一處,“太子哥哥請看。”
宮蘇沫指著京都邊的龍騰河,又指了指正下方長江一代的玉龍內運河,嚴肅道。
“如今大煜王朝唯一的一段運河,還是春秋時期所建的玉龍內運河,並且因為只從長江挖到了東洲(山東)淮河,水流不通,加上近百年也沒有內戰,以至於這條內運河並沒什麼作用到現在恐怕已經河道堵塞,荒廢了。”
隨著她的話宮澈似乎預感到了什麼般,聽得極其認真,同時,一副隨著她指尖輕點,一副壯麗山河圖在他腦海中徐徐展開。
“所以,我要太子哥哥去接下東洲治水的任務,並藉由這個任務,請命重新疏通玉龍大運河,並且繼續開鑿,打通南北,將運河從淮河向上透過黃龍(黃河)各條水路一路北上,最後貫通京城的龍騰河,形成從北到南的一條直線!”
她的話資訊量太大,讓宮澈內心震動的同時不由仔細思索了好一番,良久才道。
“若全部貫通,從地勢上來說,豈不是將水流引向一處,那樣長江中下游壓力倍增”這樣,不是治好了東洲卻禍害了南下?
宮蘇沫卻『摸』了『摸』下巴,一副高深的模樣道,緩緩道,“水是活的,只要疏導徹底,便不會氾濫成災。
如今東洲之所以水洪泛濫,一是黃龍水道堵塞,玉龍內運河也堵塞,導致水沒有辦法流到別處,從而氾濫決堤,二是河床太高,但你重修內運河時必要擴寬河道,那麼這個問題將迎刃而解。
再者,南邊河道多,水引入長江後,又透過這些河道分散開來,可謂一通百通,最後注入大海,只要再做好治理,一勞永逸的解決洪澇,並不是空想!”
隨著她的話,宮澈腦海中似乎出現了一條自南下北上的路!
此舉非同凡響,必須慎重!
他腦袋裡不停的猜測匯總,透過以往那些摺子傳達的資訊,還有看過的書,他又是眉開眼笑又是眉頭一鎖,最後嘆了口氣。
不行,他還是擔心會造成長江中下游的壓力,畢竟只有一條主幹通入大海,平時還好,若是汛期,星城那邊就要遭殃了。
“還是不妥,此事或許可行,但還要細細商議方可,要知道,人力是無法抗衡天地的,水火無情,我實在不想因我計劃之失,導致生靈塗炭。”
這樣都還沒有被野心衝昏頭腦,反而事事斟酌,為民擔憂,宮蘇沫不由點點頭,她讚歎的拍了拍宮澈的肩膀。
“太子哥哥不必再想了,我都想好了!太子哥哥若是怕長江以南難以負重,為何不再修一條水路打通廣州?要知道,你能開鑿一條運河,就能開鑿第二條!這天下要發展起來,最終還是要靠交通,而要將這天下打通,不是一條運河就能解決的!”
她的話讓宮澈心裡無比震撼,一種野望,再也壓不住!淮河往上直通京城?長江往下徹通廣州?男子漢生逢在世,誰不想幹一番大事業?而此工程恢弘浩大!氣勢磅礴!還未開始就讓人震撼嚮往了!
見他終於被打動,宮蘇沫只是笑笑接下來就是實施的問題了,古代皇權集中就是這點好,做什麼只要權利財力跟得上,就有無數的人前赴後繼,所以就算日後有問題,再開鑿一條運河聯通長江走廣州出,又有何不可?
只可惜人才太少,太過落後,不然趁此機會能夠修一個長江三峽發電多好?她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