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又回到畫舫之前,雲音又買了許多小玩意兒,北堂泠沒有回來。眾人熱鬧的,完全不受影響,畫舫又開了回去。
天色已晚,再次回到渡口之後,已經是接近傍晚。
接下來一連五天,雲音都沒有見到北堂泠。
不過她沒怎麼放在心上,回到侯府之後不經意的再氣氣李氏,和陸清杏說話聊天。
不過更多的時候,雲音都是呆在自己的院子裡,不許讓人進來。
她也沒安分呆在院子裡。有十七在,侯府裡的侍衛都只不過是擺設,想要出去輕而易舉。
紀小艾正式開始進行治療了,雲音這幾天經常去見紀小艾,陪著紀小艾說話,以及更詳細的定製進一步的治療計劃。
紀小艾說話嬌嬌軟軟的,她似乎很喜歡雲音,每次雲音一來,紀小艾都很開心。
偶爾雲音也會遇到紀時傾,不過次數不多,他要處理的事情很多,不常出現。
就在第五天的傍晚。
雲音正準備吹了燈和衣睡下了,卻隱約窺見,窗戶外似乎站了一個人影。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站在庭院中唯一一顆小椿樹下,北堂泠轉過頭來。
“吵醒你了嗎?”
“暫時不算。”雲音道。
夜色已黑,院中只有淺淺的燈光朦朧的灑下光芒,不過今日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夜間視物程度還可以。
“看來這幾天你的狀態不怎麼好。”雲音道。
北堂泠的衣服還是如出一轍的玄色,身形挺拔修長,髮型整齊一絲不苟,沒有任何差錯。但只是一雙眼睛卻與往日不同了。
不再有嘻怒笑罵,不再有張揚灑脫,不再有驕傲而自信的樣子。
所有的一切都成為過去式,面前的男人糅合了所有的情緒,經過了某種轉化,變得低調而內斂。
但是眼神的疲憊是騙不了人的,
他方才轉頭,方才說的第一句話的時候,隱約窺見一絲痛苦的殘存。
他說:“我只是想站一會兒就走的。”
不過看著雲音身上的寢衣,他道,“還是讓你發現了。”
“我說了,我是小仙女啊,還有什麼是我不會知道的?”
雲音在旁邊的石桌上坐下。
“座吧,既然來了,那就聊一聊。”
北堂泠沉默著,他扭過頭去。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雲音不在意他的彆扭,只見她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掏出了一罐酒罈。
“行,不說話也成,那就來喝酒吧。”
“這一次,我備有酒了。”
北堂泠的臉上,今晚第一次露出除了沉默以外的表情。
“好。”
拿出兩個碗,將酒罈開封,很快,一股濃郁的酒香便瀰漫在空氣中。雲音將兩個碗都滿上,用自己的酒杯碰了碰他的。
“乾杯。”
“幹了。”
北堂泠,拿過那個碗,仰頭將碗中酒水一飲而盡。
喉結滾動間,烈酒入喉,熱辣辣的感覺衝散了一切,在夜間微涼的身體就開始回暖起來。
“這酒是好酒。”
北堂泠放下已經空了的酒碗,有溢位來的酒滴從他唇角邊滑過,他一把抹去。
“這是黃金釀。”雲音道。
江南名酒,經過特殊工藝特製而成,一滴堪比等量黃金,所以故稱黃金釀。
北堂泠的眼中劃過一道光影,思維轉換之間,他隨後一笑然道,
“看來能有今日美酒,我倒是要多謝紀公子了。”
黃金釀只在江南出產,在京城中極少有出售,北堂泠不是沒有喝過,不過看在這酒罈的樣子,一眼就知這是特供的。
他並沒有得到過這種渠道的黃金釀,雲音如果能得到,那麼在她身邊的人,就只有產業遍佈江南的紀時傾,能夠弄這樣特製的黃金釀。
北堂泠伸手拿著酒罈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隨後他將就高高舉向半空中。
“敬紀公子。”
第二碗酒被一飲而盡。
又再倒,再舉。
“敬所有人。”
倒出來的酒一碗接著一碗,雲音正想伸手去拿酒罈,卻被他以一把拿過,將酒罈整個攬在懷裡。
“不給你了,這壇都是我的,小清蘿,這酒太烈,你若是第一次喝酒,不宜多飲,”
“所以這些都是我的,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