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也不跟這些靠腦子吃飯的傢伙下棋了,太費神費心傷肝傷肺了!
風月漫強迫自己什麼都不去想,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再說,嗯,睡一覺。
風月漫這一覺做了一個夢,她夢見了自家師父。
師父摸著她的頭,面目有些模糊,眼神十分哀傷:“一方所長,必有一方短相衡。月漫,你以後若是一生孤苦,該怎麼辦?”
風月漫覺得師父就是杞人憂天,於是蹭了蹭她的手心,拍了拍胸脯,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師父,我已經計劃著要去學一學情愛了。不過這玩意兒有點虛,我估摸著我可能學不會,所以打算直接跳過情愛準備找個人生孩子。師父,你說我是不是特別有自知之明?”
她師父沉默了一會兒,猛地一口老血噴出來:“噗——”
風月漫還要說什麼,便聽得耳邊傳來一陣大喊:“風月漫!!!”
風月漫猛地睜開眼坐起來:“怎麼了怎麼了?”
她四處看了一會兒,發現了倚在她床邊的玄伊昀,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咦,玄伊昀?你怎麼來了?”
玄伊昀媚眼如絲的甩了一下長髮,幽幽道:“我以為你高興瘋了,來看看還有沒有得救。”
風月漫掀開被子下床來倒水喝,奇怪地望了她一眼:“你今兒怎麼了?什麼高興瘋了,說話奇奇怪怪,還這麼幽怨的樣子。”
玄伊昀便用一種更幽怨的目光望著她,吐字清晰道:“天地戰神東山再起、十步青簷幽再會藥尊神……”
“噗——”
風月漫剛喝的水盡數噴了出來。
玄伊昀還取出了畫遞給風月漫:“喏,畫作俱佳,還附了一副棋局,說你藉手談之宜別有意圖,還各種耍賴令藥尊神讓你,可謂是花前月下郎情妾意,令人好生豔羨。”
風月漫豎起大拇指:“厲害了,我與逝歌下棋的時候,司命那廝決計是沒在周圍的。他可真會掰。”
頓了頓,她又問玄伊昀,“我睡了多久了?”
玄伊昀道:“不久,就三天而已。”
“哦。”風月漫揉揉太陽穴,“可我還是感覺很累。那一盤棋可真是令我心力憔悴啊。”
玄伊昀斜眼:“你還真會下棋?”
“我自然是會的。”
“哦?誰教的?我怎麼從來沒見你下過?”
風月漫鬆開手,嘲笑她:“你個圍棋渣,跟你下簡直自降身份。”
玄伊昀“啐”了她一口。
風月漫想了想,勾勾手指對玄伊昀道:“玄伊昀,我約摸著逝歌好像對我有意思。”
玄伊昀嚇得一頭撞上去,兩人“哎喲”一聲分開來。
玄伊昀捂著頭,吊著眼睛看她:“你哪裡來的自信?”
風月漫揉著被撞痛的額頭,嘻嘻笑道:“自信這種東西難道不是天生的嗎?你難道不這麼覺得?自我夜襲琉璃宮,霸王硬上弓未遂之後,便時常撞上他,這難道不是緣分?他對我還蠻客氣蠻照顧的。”
玄伊昀尤不解氣,還要伸手去戳她腦門,被風月漫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