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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他們到底是進化了,還是退化了?不是隻有野獸才為了勝利不顧一切的嗎?”

“可我們現在要得不是勝利,而是所有人的生命。”

“所有人的?還是隻是我的,你的,笙的……你對他們真的有感情嗎?對阿漢姆,對梅桑,對吉婆,真的有感情嗎?我們這麼拼命,真的是為了保護他們所有人嗎?還是隻是自保?

在這個時代,我只承認笙一個朋友,一起捕馬,一起做弓,一起從伊族來到點櫻,一起面對別人的歧視,一起挽回敗局。對於其他的人,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比陌路強一點,但要說真當他們是同胞,又決計說不上,雖然我知道已經不能回去了,可能在這裡一待就是一輩子,可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真正融入這個集體,真正找到歸屬感,當真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我一口氣把心中積壓已久的困惑和矛盾統統說了出來,我並不期望阿昕能給我答案,她能夠在這裡傾聽我已經很感激了,哪怕她現在覺得我是脆弱的,不是她心目中想象的強者,我也不想掩飾自己。

阿昕在我身邊坐下,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問:“如果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回到我們那個年代,而且我可以幫你不再被通緝,你願意馬上跟我走嗎?”

我想我的表情一定很傻,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阿昕,說真的,我從來沒有想過可以回去的一天,但看阿昕認真的眼神,卻好像真有那麼回事,而我卻半天沒有說出我願意這三個字,羊十四,你怎麼了?能回去繼續過以前的舒服日子不是你常常在夢裡夢見的嗎?為什麼現在卻說不出願意?

“那個,我,可以等打完仗嗎?現在我……”我終於有些結巴地開口,阿昕卻在我還沒說完之前開口打斷我“不用想了,我根本沒法子回去。但是你的回答已經給了你自己答案,那就是,你並不是為了自己在打仗,至少不完全是。

感情這東西,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滋生的,有時候即使已經存在很深很久你也未必知道,你能眼睜睜看著崎族隨便一個人在你眼前被殺嗎?”

我搖頭。

“是的,我們都不能。雖然現在我們不知道感情的深淺,但是除了感情之外,你還有一份責任在肩,梅桑把那個重擔壓到你身上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就已經躲不了了,再聽到那天你說如果絡睦八日後不退你第一個請戰出城,我就你說的都是真的,責任對於你來說,不比性命來得輕,甚至可能更重。”

是嗎?我真的是這樣嗎?我低頭不語。難道真的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我從來沒覺得自己具有什麼偉大的犧牲精神,但那天的話也確實出自肺腑,只單純覺得如果是因為自己的過錯導致崎族全軍覆沒,那我也絕不可能獨善其身。

細細品完阿昕的一席話,我覺得心裡舒服了許多,最起碼知道自己並不完全是為了保命才讓丹瓦他們突襲絡睦村落,雖然罪是一樣的,但是為什麼而犯罪卻絕對是不一樣的。即使笙他們現在不理解我,我至少也可以坦然一些了。

接下來兩人再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這寒風中理著自己的思緒,想著應該做和將要做的事,我偶爾看一眼身旁的阿昕,心裡卻不是如同往日一般只覺情動,到更像是和一個兄弟,一個知己在一起,雖沒有酒,卻也淋漓暢快。想來紅顏知己的說法是否來源與此?既是紅顏,又為知己,既有男女之間的絲絲纏繞,也有如今晚一般的“無關風月,只為真心。”

末了,我深吸一口氣對阿昕說:“遇到你,是我來石器最幸福的事。”

阿昕只是微笑,黑亮的眼眸在夜色中璀璨如星。

六十一 突襲

距離絡睦退兵已過去五天,沒見著絡睦人回來自然是高興,因為笙目前研究那投石器的準度和射程改善已經有了些眉目,再多些時間的話很可能能有所突破,那到時又可以給敵人狠狠的一擊。

但是丹瓦幾人卻也是同樣不見蹤影,卻讓我覺得隱隱有些不安起來,當初只是叫他們將撤回的絡睦人儘量拖延,但他們也不知道到底需要拖延多長時間,只怕敵人全部撤回之後他們還繼續不怕死的搞突襲,雖然有戰馬相助,若只是面對野蠻男一干人等騷擾一下就跑應該沒什麼問題,但是霍文兮恐怕不會讓這些個攪了他好事的傢伙如此猖狂,憑阿昕對馬的瞭解他肯定是也差不到哪裡去的。

到了第六日,正在城牆上眺望的我終於看見遠處有一人騎馬飛馳而來,瞬間的高興過後就是擔心,怎麼居然只有一個人?等人近了,我才看清楚是那個叫塞格的少年,當初小白耍著脾氣精挑細選了半天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