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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我還是擔心他們解決了大本營被襲的事再趕回來拼了命趕進度有可能還來得及在河水冰凍之前完成水道,所以只能鋌而走險等待時機。

這就是我全部的計劃了。”我在心裡巴望著笙不要問我細節,但看他現在疑惑的眼神就知道恐怕我的希望要落空了。

果然,笙一開口就問我最怕的:“突襲絡睦人的村落?怎麼個突襲法?”

我頓時目光有些閃爍起來,不知道該如何說才能顯得雲淡風輕,可惜如此沉重的事即使是再藝術的語言也不可能讓它變得輕鬆,於是我支吾了半天才終於說,“那個,那個,丹瓦他們手上有弓箭……”

“你是說,讓他們去射那些老弱婦孺?”笙的聲音冷得象剛從冷凍室取出來的雪糕。

“也不是,我是讓丹瓦他們先燒他們的房子,如果他們不去通報的話才會……”當時我教給了丹瓦他們火摺子的用法,並且教他們把箭尖塗上動物的油脂,這樣就可以製成火箭。

燒房子的概念笙不懂,雖然其實他也見過,我也是一時心急說了出來,但他至少明白反正不是什麼好事,只比殺人略強一點,其實效果說不定比殺人還更恐怖,因為我不知道絡睦人懂不懂水可以滅火……

接著又是沉默,阿昕開口了,“笙,十四他這麼做是迫不得已的,你想想,如果他不這麼做的話現在死的就是我們,大水一旦淹來同樣不會認什麼老弱婦孺。”

我感激地看了阿昕一眼,其實我也挺怕她覺得我殘忍的,雖然我的做法直到現在我都覺得沒錯,但是想想真讓我拿起箭去射一個老人,去射一個孩子,我能下得了手嗎?所以丹瓦當初才那麼激烈地反對了,雖然最後被我說服,但我知道那是為了所有燔泱部落的人作出的犧牲,讓這些在以羊為圖騰的溫馴部落中長大的人去做這件殘忍的事,恐怕是比讓他們去死還要更痛苦的。

笙半天沒有說話,我只聽見他的拳頭握得咯咯直響,是想揍我嗎?那就來吧,我突然渴望他能真的打我一頓,也許身體的疼痛能讓我暫時忘記自己犯下的罪。

可是笙最終沒有動手,我只聽見他咬著牙說:“十四,從你在阿瑟布那天打敗丹瓦的時候起我就知道你和我不一樣,但那只是一場小小的比賽,過後我只是想,也許你是對的,只要能勝利,何必介意用的是什麼方式。

可是那天在月灣,我看到絡睦人用鮮血和屍體來越過我們的陷阱我覺得很害怕,人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就為了打敗我們嗎?

今天,我知道我沒有權利指責你什麼,因為你畢竟是救了我們的命,但是你的手段讓我不能不聯想到那天的絡睦人,你這樣的方法,我想不出來,更做不到,所以我只能說,原來我跟你還是不一樣,我永遠也不能理解你的想法。

說到這裡,笙頓了一頓繼續說:“所以,我們也許並不適合做兄弟,但我會繼續把你當作我的首領,聽你的號令,就這樣吧。”

當聽到笙說我們不適合做兄弟的時候我猛地抬起頭來看他,心裡一陣劇痛,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是什麼樣,但笙的眼睛裡充滿了悲涼和決絕。對視只是一剎那的事而已,笙轉身離去,我頹然地看著他的背影,我在石器時代唯一的兄弟,朋友,就這麼失去了嗎?

呆立良久,阿昕的手輕輕搭上我的肩膀,我轉頭看著她突然茫然地問:“有酒嗎?”

六十 困惑

答案當然是沒有,我默默地往城門走去,雖然敵軍已退,但城牆上依然是留了人把守,我叮囑過每時每刻都不得鬆懈,衛兵見是我,立即應我的要求開啟了城門,但依然是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這麼冷的天,難道我發瘋了嗎?

阿昕始終一聲不響地跟在我的後面,我沿著絡睦人沒有完成的河道一直走到河邊,然後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阿昕站在我身後,誰也不說話,惡意地享受著深冬刺骨的寒意,河邊比城內更冷,卻讓我覺得暢快了些,原來身體的痛真的可以和心裡的痛成反比,是因為覺得自己在受懲罰?

“有些事明知道是對的,做起來卻很難。”阿昕淡淡的聲音在寒風中顯得很迷散,好像被風吹亂了似的。

“笙他理智上也知道你沒有錯,只是他接受不了這種方式,給他點時間吧,他會慢慢想通的。”

我慢慢搖了搖頭,“接受不了的又何止他一人。如果今天在會上我將這件事說出來,不知道會引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我永遠也忘不了在阿瑟布贏了比賽以後伊族人看我的眼神,笙說的對,我們是不一樣的人,根本上的不一樣。

阿昕,你說,我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