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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靈明已經由以往的被動喚醒變為主動覺醒了。葉軒博隱約感到一些不妙,然而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風,颳起,飄落了漫天雪花。

死者不能白死,殺人者償命。

他不能站立,一把將惡少的腳腕抓住。一股真氣從他體內湧出,那惡少頓時動彈不得。他將那惡少作為柺棍,慢慢站立起來。然後張開手掌,大拇指和中指分別按在惡少兩側的太陽穴上,精氣元神迅速衝入他的體內,修復著他殘損的身軀。

這惡少平日營養過剩,這次卻都白白給了人家。直至最後幾乎成為一副人幹,看樣子也有七八十歲的年紀。

十幾名惡奴驚得大氣不敢出。

葉軒博忽的想到他的身份,絕不能在這裡要他的命,否則會連累眾鄉親們。想到這兒,將那惡少推了過去,然後將東方芝珠放到馬背上,自己上了馬,對那些衙役道:“背上他,帶我去見你們太爺。”

那些衙役哪敢不從。背上已經變成蒼蒼老者的惡少,正要往外走。

“縣太爺到——”外面呼啦啦又進來十幾號人,為首一官員正是安陽縣太爺談嘯。跟隨談少爺來的那些隨從此時哭嚎連連,指著葉軒博大叫:“是他害了少爺。”

談嘯朝那少爺看了一眼,極度的痛苦使他的臉面都變了形,然而這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只見他擺擺手,對那些衙役道:“抬回去,交給他師父。”然後向胡家峪的村民們一拱手,道:“犬子所作所為,我已清楚,這都是他咎由自取。王秀才不幸傷殘,本縣承諾供奉他終老,老人家身亡,家屬可到縣衙領取二百兩撫卹銀兩。本縣家出不孝子,為害鄉里,本縣痛心疾首,這就向鄉親們賠罪。”說著在鄉親們面前“咕咚”跪倒,泣不成聲。

見縣太爺這般說道,百姓還有什麼話說。除了留下的照顧王秀才,老者的家屬將屍首抬回家去發喪,餘者皆都散了。

談縣令仔細地看了葉軒博一眼,充滿了恨意,卻沒有理會他,甩手走了。

葉軒博向胡老二要了些涼水,用溼巾慢慢在東方芝珠的臉上擦拭了幾次,直到她幽幽地醒來過來。

依著胡老二的意思,二人暫在村裡住一晚上,但東方芝珠卻堅持要走。葉軒博此時身體也勉強可以行走,便不再拗她。兩人草草吃了些飯,離村往南而去。

當晚二人便在一個土地廟中生了堆火,坐地相擁而眠。直到清晨,被一陣嘈雜聲驚醒,東方芝珠拉著葉軒博縱身跳到土地像後的石臺上。

二人透過那片破舊的布簾向外張望,見小小的廟門被人一腳踢開,進來十幾個彪形大漢,個個血跡斑斑,猶如浴血羅剎,看得二人一陣目眩。

一人道:“這一萬兩白銀卻不是這麼好賺。我這把鋼刀現在也只是廢鐵一塊了。”

另一人道:“這胡家峪上下也不知怎得罪了這樣一個主?”

葉軒博心中一跳,難道——?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際中形成。

這時又一人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二百多口子已經到閻王爺那兒報到去了。我們還是想想怎麼花這萬兩白銀吧。”說完竟哈哈狂笑不已。

葉軒博頓時腦袋轟了一聲。

一夜之間,二百多條鮮活的生命已變成冰冷的屍體——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人命如螻蟻似草芥,這是怎樣的人世間?

他“哇”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此刻那十幾人已經發覺土地廟後有人,正要採取行動時,忽然一道灰色人影自房梁之上飄然而下,十幾道寒光閃過之後,一個蒙面人站在那堆篝火旁,看不見樣貌,只有滿頭銀髮分外引人注目。十幾個彪形大漢哀號著,滾落一地,其中一人道:“你們殺人滅口?”

蒙面人也不答話,“嘿嘿”冷笑兩聲,看了看葉軒博和東方芝珠藏身之處,縱身從廟門飛了出去。

漸漸地,地上十幾人沒了聲息。

東方芝珠將葉軒博喚醒,從上面跳了下來,再看地上橫七豎八躺臥的那些人,一個個臉色漆黑,顯然是中了劇毒的模樣,不禁大駭,究竟是誰心地如此歹毒?

痛定之後,葉軒博執意要回胡家峪善後。

東方芝珠道:“我們不能回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定是談嘯這狗官所為,廢子之痛使他喪心病狂,買通殺手殺害村民,然後又差人殺人滅口,我們若回去,他們必定指認我們為兇手。”

葉軒博泣道:“我若不管這閒事,事情也不至於到這番境地。”

東方芝珠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