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些話,當時眼鏡男愣了愣,然後“哈哈”的就大笑了起來。
那笑得真是莫名其妙,讓我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眼鏡男走到桌子前,自顧自的端起了酒來,然後狠狠的喝了一口,“套路!你在瓦克蘭玩的那些套路已經夠精彩了。怎麼的?王林,你現在覺得還不夠,這套路運用到我身上了?”
“我沒有撒謊,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若是不相信,你媳『婦』在天朝有分公司,讓她打電話問一問便知道了。”
我一臉嚴肅的說道。因為我不想眼鏡男在這個時候,有任何一絲一毫的懷疑我。
果然,那傢伙瞅著我看了半天,最終來了句,“你這套路安排的不錯。那好,我倒是問問你,倘若真是有這麼個人,跟你長得一模一樣,頂替了你的位置。橋本里香是你媳『婦』,跟你朝夕相處、同床共枕的人,她難道沒有任何的發覺嗎?那冒牌貨如何能欺騙得了她們?”
“所以,裡香被害了。”
“那蘇晴呢?”
“那人擁有我所有的記憶。擁有我的臉,換了你,你也中招。”
我這麼一說,眼鏡男也不反駁了。於是,他坐在哪兒,舉起了手中的酒杯,開始自顧自的喝著。
擺明了這傢伙就是不相信我。
畢竟這些事情實在有點太過匪夷所思了。如果他那麼輕易相信我的話,蘇晴恐怕早就已經套路了。
我乾脆就坐在了他的桌子對面,也不理會眼鏡男怎麼想,自顧自的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咕咚咕咚”的給自己狠狠灌了一氣,接著甭管這傢伙相不相信,我把自己遭遇的一切全都說了。
等到說完之後,眼鏡男這傢伙目瞪口呆的張大了嘴,當時就傻傻的愣在哪兒,半天不知道該說些啥才好。
我看著吃驚的他,然後繼續趁熱打鐵的說,“眼鏡,你仔細想想在這段時間內,那傢伙做出來的各種出格行為,哪一點像你認識的王林?就拿楊婉婷這事件來說,你覺得我會去這麼做嗎?”
“這……”
眼鏡男沉默了。
良久之後,他又苦笑著說,“可你現在來找我,我能做什麼呢?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的生活一塌糊塗。作為一個上門女婿,受盡了白眼,我能做什麼呢?”
我伸出了手,然後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眼鏡,當初我們一起從那些人販子的船上逃出來,又經歷了荒島那些事情,到後來更是一手創立了瓦克蘭這個國家。我們當初一窮二白都能做到這些事情,現在為何不可?我需要你!兄弟,我們一起重新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屬於我們的那份榮耀。”
這話說了之後,眼鏡男就那麼怪異的看著我。
良久之後,他這才笑著來了句,“我已經不年輕了,不是哪個隨便說兩句話,頭腦一發熱就朝著前面衝的愣頭青。”
他此言說出來,讓我有點尷尬了。
不過,眼鏡男也並沒有把“希望的大門”給堵死。他來了句,“等我先調查一下,如果確定你說的話是真的。你放心,真有這麼個冒牌貨兒,欺負我兄弟,欺負我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說到這裡,眼睛男起身朝著外面就走。走到半截,還來了句,“哦,對了!今天這頓飯,就當是闊別重逢的接風酒,你買單!”
我笑了笑,點了點頭。
眼鏡男就這麼走了。幾乎是他前腳剛走,後腳浩南和山雞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兩人焦急的問我,“怎麼樣?他答應了麼?”
我搖了搖頭,笑著說“哪有那麼容易?眼鏡男說得對,我們都已經不年輕了。不是當初那熱血衝動的愣頭青,轉眼間都有老婆,有家庭了。”
說到這裡,我一陣感嘆。
當年一首《老男孩》,那是戳中了多少人心中已經消沉的熱血青春啊。
正因為這樣,現在的眼鏡男,我相信他最後一定會同意的。
畢竟一開始,我就說過了。那傢伙還能動手打人,還能發脾氣,說明這傢伙還是有點血『性』的。
就這樣花錢買單,我們回去等訊息。
現在資訊如此發達,眼鏡男要想證實訊息,天朝是不是也有一個“王先生”?
其實這很簡單,一個電話的事情罷了。
得到了證實之後,還是哪個飯館,這傢伙這一次是真的來了。
經過了一番盤問,還有一些隱秘的旁敲側擊,我一一的回答之後,這傢伙終於是徹底的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