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存的這個心。誰也不會想到,前朝王子,居然是公主的男寵!”他叫人將我看住,便隻身縱馬上前。
我拼命拉緊韁繩,才穩住身子。只見二哥到了隊伍的前方,冷笑著對歲千紅喊:“斗膽逆賊,胡言亂語!你若是前朝王子,我還是堯舜託世呢!”說罷抽出佩劍,大手一揮:“暗衛們,給我殺了這個亂成賊子!”
命令一下,黑衣人都向前衝去,發起了猛攻。
一時間,刀光劍影,殺聲震天。監視我的兩個人,以為拉著了馬韁,便控制了我的動向,卻不料我偷偷滑下馬背,沿著護城河逃去。
那暗衛顧著應付叛軍,一時也沒來得及留意我。直到我走出很遠,才掉過頭來追。
二月夜裡,水是刺骨沁寒。我貼著河岸,半泡在水中,眼看著他們走出老遠,才扶著牆身,打算從水裡出來。
我抱住小腹,扶著石壁,思慮紛繁。
歲千紅現下暴露了身份,我若還跟在二哥身邊,一旦被他這是歲千紅的種,即使他不拿這孩子來威脅歲千紅,只憑它是前朝血脈,怕也是要保不住的。
可若我去投靠歲千紅,兩人之間隔了那麼多國仇家恨,他就能看在孩子的份上,一笑置之?
我拿不定主意,只好先行潛回外宅,將情形通知舊部,再作打算。
光注意著暗衛離開的方向,我一時沒看到石上青苔,手上一個打滑,整個人“啪”的一聲,又摔回到水中。後腰撞到石角之上,幾乎讓我痛昏過去。
我咬著牙,繼續潛在水裡,果然沒過一陣,那些人聽到巨響,又轉了回來,打著燈籠,在河面上搜尋。
好不容易等他們走了,才我狼狽的咳嗽起來,沿著水流洑了一陣,才尋了個低矮的岸頭,上了水面。
夜風一吹,我瑟瑟發抖,連著打了幾個噴嚏。此處還是西門附近,我不敢多待,向著城中心的方向,低頭快走。
天已經黑齊了,樹上鳥鳴淒厲,我沿著進城的路,赤腳而行。走一陣,停一陣,又累又怕。
剛才摔那麼一下,又走了挺遠的路,腰上便開始隱隱作痛,我按摩著,打算蹲下來休息一會,卻發現小腿之上,依稀凝了一抹暗紅。
還以為是劃傷了口子,按下去卻沒感到痛,拉起褲腿一看,卻發現腿上蜿蜒了一條長長的血絲,越是往上,血色愈濃。
我這才開始怕了,趕緊躲到僻靜處,往身下一摸,褲子裡面又溼又熱,拿到面前一看,指尖上一抹刺目深紅。
眼淚“譁”的一聲噴湧而出!我無助地蹲在了牆角之下,撫摸著腹部,似乎感覺孩子越來越安靜了。
我心膽俱裂,難道,這孩子又要離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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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心休
我蹲在角落,稍稍一動,□就湧出一陣潮熱。我害怕極了,眼淚下來,像怎樣都抹不幹。
冷不防,遠處傳來一陣軍靴的踏步聲。一下一下,像是踩在我的心頭之上。
來不及躲藏,我只好拿了身邊的雜物,稍稍遮掩身影。幸虧天色已晚,若不細看,也難以發現。
我屏息靜氣,聽得兩人漸漸走近。其中一人侃道:“方才那暗衛好生厲害,將軍親自把關,也還是被他們突破了封鎖。”
另外一人卻不幹了:“你這小子,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要不是時間倉促,守備不足,將軍能讓他們逃掉嗎?再說,那二王子現在受了重傷,能不能保住性命還難說!”
二人顧著鬥嘴,從眼前經過,都未曾發現我。
剛剛鬆了口氣,卻瞥見指尖的血跡,想到孩子,我頓時陷入了天人交戰之中。
我若出去,被歲千紅抓到,他念在骨肉親情,還能給孩子一線生機;若繼續躲在這裡,孩子便只能等死!
二哥說的對,這天下家國,與我何干?我不過是一個女子,沒了我,尚有別人去關心大局。可對這孩子來說,我便是它唯一的依靠,我不能對不起它!
當下打定了主意,我整了下衣裳,從雜物後站出來,不慌不忙地將他們喚住。
那二人看我突然出現,驚呆了,將手中的槍對著我,張口結舌,不知該做何反應!
我看再拖就來不及了,指指其中高的那人,便命令道:“你,去報告上級,就說找到了大順的四公主,讓他帶人來壓。”又支使那個矮個兒的:“我受了傷,需要馬上診治,請務必將我帶到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