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特女爵有些驚訝於他的大膽,說道:“我與他是很好的朋友。” “好到在他家有一個專門的房間?”佩雷茲伯爵打量著房間,“這牆紙是手繪的吧?” 女爵這才注意到牆紙是紅色凜冬花的圖案,與她家的牆紙十分相似。 她有些震驚,沒想到福斯特公爵如此用心,一時心緒有些複雜,對佩雷茲伯爵說道:“請不說損害福斯特公爵名譽的話。我要換衣服了,請你出去。” 伯爵瞄了一眼牆紙說道:“如果你不介意在我的面前換的話,我能給你的比他更多。” 女爵站起來說道:“我以為你是個有識之士,誰知你竟這樣無禮,請你讓開,我要出去了。” 佩雷茲伯爵佩頭看著她:“換上那條菸灰的裙子。紅色,只會讓你成為所有女人的敵人。” 女爵回頭看向那一排衣架,果然有一條灰色裙子,她猶豫了一下,將手放在房門上,佩雷茲伯爵懶懶起身,靠在了不遠處的走廊扶手上。 當女爵再次開啟房門,從屋裡走出來後,那飄逸的由深到淺的層層布料,讓她看起來好像從黑夜中誕生的仙子。 佩雷茲伯爵打量著她,連菸灰也忘了彈:“有沒有興趣把那位設計師介紹給我,也許我會下不少訂單,不過他得按我的要求去做。” 女爵覺得這些裙子已經很美了,不知他還想提什麼要求,於是說道:“你覺得該怎樣?” 佩雷茲伯爵離開扶手,繞著她說道:“我會要求他把背露多些,腿上開叉,領口開得再低些。” 女爵警覺起來:“聽說佩雷茲伯爵在薩夫塔有一些生意,方便告訴我是做什麼的嗎?” 佩雷茲伯爵一笑,繼續懶洋洋地靠在扶手上說道:“就是一些供有錢人吃喝玩樂的地方。” “所以你訂購這些衣服是給女招待們穿的嗎?”女爵憤而問道。 “大家都是女人,你能穿她們為什麼不能?”佩雷茲伯爵看到她的髮辮有一縷散落,他叼上煙,伸手拔出了她的髮卡。 一頭光亮的黑髮,如黑色的瀑布從女爵潔白的雙肩滑落。 “你!”懷特女爵後退幾步,轉過身去,捂住了臉。她被伯爵這大膽的舉動,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福斯特公爵走上了樓梯,他見女爵久久沒有下樓,有些擔心。 他見佩雷茲伯爵站在女爵房間的門口,幾步走了上來,質問道:“伯爵大人,你在幹什麼?” 佩雷茲伯爵看了他一眼,緩緩將髮卡放在扶手上,然後走下樓去。 福斯特公爵來到女爵的身後,替她整理著秀髮,叫著女爵的小名說道:“格蕾,他走了,抱歉,我不該請他來的。” 女爵將手從臉上放下來:“你不該道歉,都是我擬的名單。” 福斯特公爵說道:“他一直在薩夫塔,我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人。如果你累的話,就休息吧,我會向客人們解釋,你身體有些不舒服的。” 女爵轉過身來,挽起福斯特公爵說道:“我沒事,我們這就下去吧。” 當福斯特公爵與女爵下樓,僕人告訴他們,佩雷茲伯爵已經離開。 “不過,他留下了一張名片給懷特女爵,”僕人拿起一個銀托盤,裡面有張小卡片。 “不,”懷特女爵很不高興地扭過頭去。 福斯特公爵拿起卡片對僕人說道:“好了,你退下吧。” 見僕人離開,他對女爵說道:“我幫你留著,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叫上我一起去。” “謝謝你,西蒙,”女爵緩緩向頭靠在他的肩上,總有那麼一些時候,她也期待過那麼一個男人,能為她出謀劃策,遮風擋雨。 福斯特公爵寬慰地拍拍她光滑的手臂,像哄一個小女孩般說道:“好了,好了,沒事了。” 當他們回到到客廳,另外兩名客人也拿出了他們的法寶,一條能為法器充能的儲存腰帶,和一個有著淨化和解毒功能手環。 說實話,這些寶物雖然不常見,卻遠遠達不到珍品的程度。 不過還有一些賓客,持觀望的態度,並沒有帶著法寶來。 女爵對客人說道:“諸位獻上的寶物,將呈給陛下再次遴選,最後將選出二十件寶物供拍賣使用。諸位若是有什麼想法,可以與福斯特公爵聯絡,我們將會為你們盡心解答。” 眾人聽後各懷心思,對福斯特公爵說了一番恭維之詞後,便陸續離去。 “你是什麼時候把牆紙換成這種的?”懷特女爵與福斯特公爵一邊上樓一邊問道。 “有些年頭了,格蕾,”福斯特公爵低著頭,“不過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他將女爵送到臥房門口:“要是可以的話,我希望每天都能見到你從這個房間出來。” “不過,我現在……”女爵想說她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不能在這裡久住。 福斯特公爵卻接著說道:“我會一直等你的回答。” 女爵的思緒一下回到十四年前,一個陽光明媚的夏日,一個看起有些木訥的少年,塞給她一封情書,頭也不敢抬地說道:“我會一直等你的回答。”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