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姜兵欺負沒掉金豆、差點兒被強姦也沒掉眼淚、回憶起少女時代的恐怖遭遇依然堅強不哭,眼下,正經小費被郝仁給賣了,郝甜婭真真是氣血翻湧。 這不是一張紙幣而已,這是她正式步入社會以來受到的最高嘉獎,是來自成功人士的肯定。 她哭著喊出稀碎的臺詞兒,姜兵沒聽明白咋回事兒,只本能彈起,慌里慌張摁滅菸頭就往她屋裡跑。 邁過門框,跟郝甜婭撞個正著。 他扣住郝甜婭的肩膀急聲問:“咋了乖乖?多少美金啊?先別哭咱不差那點兒我補給你~~” 郝甜婭扭扯掙脫姜兵,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攥著拳頭端著肩膀衝向郝仁,頭髮都快豎起來了,又嚷嚷著問了他一遍:“是不是你拿噠?!你賣那美金是不是我噠?!” 郝仁身子歪著後仰躲她,瞪大雙眼嘴唇顫抖,像只屈服於校園霸凌的弱雞,說話都直漏風:“那、那800我給你婭婭,你別急眼……” (急眼:發火) 郝甜婭崩潰嘶喊:“那是錢的事兒嘛!那美金是客人給我噠我根本就沒想過要當錢花!我要珍藏一輩子的你憑啥給我賣啦啊!你沒事兒閒的進我屋幹嘛?!你懂不懂什麼叫尊重?啊?!” 姜兵總算聽明白了,郝甜婭髮圈顯擺收到正經小費的小開心他還記得,理解她生氣,可總不能站在原地就這麼看著她跟她爸起急,忙跨步上前輕扳她肩膀往回拉她。 嘴裡哼哈哄:“你輕點兒吵吵彆氣壞了……” “你撒開我!”郝甜婭大力扭扯,爆發力驚人,氣的原地不停跺腳來回甩手,張著嘴哭,酒窩咧都出來了,嗷嗷喊:“你賠我美金!你去給我換回來!你怎麼這樣啊我還不如把美金放單位宿舍了……啊啊哼啊~~~我恨你郝仁~~~你根本就不是好人~~~哼啊……” 郝仁磕磕絆絆滿口道歉,也組織不好語言,無非就是:“爸錯了、爸沒想到那錢對你那麼重要、我回頭去問問能不能換回來加點兒錢也行……”之類。 姜兵看郝甜婭哭的跟小孩兒似的既心疼又想笑,這哪像20啊,頂多12。 他強憋著,擺出一副愁眉不展的表情摟著她哄:“好了好了啊,不哭了啊,你容我叔去找找試試,沒準兒能找回來膩,要能找回來你這不白嚎了嘛。” 當著郝仁也不能過分親暱,他只雙手捧著她的臉幫她抹去眼淚,耐心勸:“行啦本來就發燒剛好一點兒,你哭起來沒完回頭嗓子啞了更難受……” “哼啊啊……我根本停不下來啊……”郝甜婭仰著頭閉眼哭,摟住姜兵的腰把鼻涕都蹭他一萬二的毛衣上了,傷心的像是賠了個傾家蕩產:“姜兵我真老難受,我要氣死了,我再也不想搭理他了……哼啊啊……嗉~~” 她抽泣著退出姜兵的懷抱,用袖子抹了把鼻涕,拍掉郝仁顫巍巍遞過來的紙巾,瞪著他惡狠狠地通知:“我要離家出走!美金給我找回來之前你一人兒過吧!!” 話落,她唰地扭身,倔嗒倔嗒回房收拾東西,行李箱摔的哐哐嘀。 這不好事兒嘛這不是~! 姜兵正不知如何跟郝仁開口今天就把郝甜婭領走,這把郝甜婭一急眼直接便宜他了,同居時代正式開啟,完全不用發愁。 姜兵心裡挺美,郝仁無比懺悔,倆爺們兒站郝甜婭房門口誰都張不開嘴。 眼睜睜看著她裝滿一行李箱東西,強合上扣上蓋兒。 “誒誒我幫你拎~!”姜兵及時發揮男友力,28寸的行李箱,他跟拎個塑膠袋兒似的輕鬆提起,靜等郝甜婭指揮。 郝甜婭眼淚還有點沒流乾淨,但僅是啜泣,不嚎了,抓起兩人的外套和自己的小包、腦袋上拱著火與郝仁擦肩而過,忿忿換鞋,一個字兒都沒再賞給親爹,壓下門把手就衝出去了。 姜兵緊隨其後撂下行李箱拽著、換了鞋,站在門口正了正身子看著戳在原地不敢吱聲的郝仁,善解人意地保證:“沒事兒叔,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看著她,那美金你試著找找,找不著就拉倒,我回頭再想別的招兒,今天咱先這麼地,我待會兒用她手機加上你微信,咱回頭聯絡。” 姜兵提起28寸塑膠袋兒出門下樓,郝仁也跟下樓送,與第一次偷著看姜兵差不離,他站在單元門洞裡不敢上前,穿著嘚嘍毛衣不遠不近地看著閨女上了姜兵的車、真跟著他離家出走了……(嘚嘍毛衣:薄毛衣的意思) ‘噔楞噔楞~~’ 姜兵剛發動車子車載電話就響了,是一個幹刑警的哥們兒給他回信兒過來:“老肥,你夜裡跟我說那事兒不用合計了啊,那神經病昨晚嚇唬完你物件就自殺了,跳大野地一枯井裡了,哼艹,百塔堡那邊兒管片兒派出所所長跟我關係不錯,夜裡聽我說完就開始調監控查,太黑了也不好找後來線索就沒了,懸賞三萬,附近村民發現嘀,挖溝機給井刨了剛挖出來,看著跟橋頭監控體貌特徵吻合,也跟你形容的穿戴差不多,戴個紗布口罩,法醫鑑定死因應該是凍死嘀,查了背景確實是媳婦兒跟人跑了,有個女兒,屬於極端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