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值得的。
然而東岸距離湖心雖然僅有五十里不到距離,那即便是道胎境天榜強者,也不能瞬間撕開虛空,直接橫穿過去,他們能趕得及拼死掩護父親撤逃嗎?
而這一刻,停駐在西岸的河西道衙兵,這時候也悍然發動起來。
除百餘太微宗弟子,御風往湖心飛去之外,其餘人則分為兩隊,沿著蒲川湖兩翼,往東岸掩殺過來。
以寧永年和贏丹兩人的修為,要是在驚覺形勢鉅變的那一瞬,拼著身受重傷,毫不猶豫往東岸狂逃,甚至更狠一點,將修為稍弱的寧致澤扔下來殿後,他們未嘗沒有逃脫生天的一線存在。
然而他們察覺到天地間有一樓殺機鎖住他們,甚至觸動靈獅血玉佩的感應,但在沒有看到陳海他們裂水而出之前,他們誤以為這一縷殺機,是董疇、葛玄喬以及董良對他們深深的怨恨,他們不以為董良、董疇父子,再加上葛玄喬能拿他們怎麼樣。
而當陳海率黃岐瑋、謝覺源、蒼遺分水而出、加入戰場之後,他們即便將寧致澤拋下,再想往東岸逃走,要困難多了。
蒼遺化為真身橫亙在戰場上空,每隻巨爪就有十數長,在虛空中猙獰而握,彷彿虛空中有一座沉重如鐵的山峰被巨龍吃力的抓住,下一刻,四道丈餘粗的紫電雷霆從巨爪之中凝聚出來,彷彿雷蛇電蛟,朝寧永年吞噬過去。
寧永年摧動綠玉如意,拼盡全力也只能將蒼遺這頭萬年蛟妖抵擋住;而在他的下方,董良、謝覺源、黃岐瑋祭出靈劍,將贏丹纏住,令他沒有一絲逃脫生天的可能。
陳海則與葛玄喬、董疇聯手,向寧致澤飛撲過去。
寧致澤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他雖然也是地榜道丹之尊,但這些年來執掌門閥,為俗務耗費精力,疏於修行,即便是董疇一人,他或許能鬥個旗鼓相當,看到陳海、葛玄喬、董疇聯手朝他撲來,他如何不膽顫心驚?
寧致澤牙關緊咬,就將隨身攜帶一張天階道符祭出,剎那間一道青光從四周合圍過來,形成六面龜紋巨盾護住周身。
陳海裂天戰戟刺出,戰戟所行之處,光線微微扭曲,無數細碎的紫色雷光憑空凝聚起來,附著到烏黑戰刃之上,往身前一面龜紋巨盾刺去。
天地震顫不休,寧致澤眼睜睜看著天階道符所合的龜紋巨盾,在陳海戰戟怒刺之下,竟然崩裂出蛛網狀的細微裂痕。
虧得龜紋巨盾乃真元凝聚,只要不直接打碎,細微裂痕極瞬間就能彌補過來,但龜紋巨盾的光澤卻在這一刻黯淡下來,顯然再多承受兩擊怒刺,就會完全崩裂。
如此算來,一張天階道符,也最多隻能承受到陳海有如狂風暴雨般的十八次暴擊,這是何等恐怖的攻擊力,即便沒有達到道胎境的水準,也無限接近了。
這時候寧致澤也不敢憑藉一張天階道符,就放手讓陳海、葛玄喬、董疇三人圍攻過來,也咬牙祭出一柄紫色靈劍,往陳海再次怒刺而來的裂天戰戟格擋過去。
這一刻,寧致澤才真正體會到陳海的戰力之強,雖然將裂天戰戟怒擊封住,但他胸口氣血像狂潮一樣翻騰起來,胸口堵著一口惡氣,幾乎要狂吐出來。
這孫子是天生的戰神,剛剛踏入道丹境,怎麼可能有如此強悍的戰力?
看到董疇、葛玄喬都御劍攻來,寧致澤只能摧動龜紋巨盾去擋,同時又將第二張天階道符捏在手裡……
他這一刻也不清楚,僅憑懷裡十張天階道符,能不能支撐到援兵趕到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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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永年、太子贏丹發現失去先機之後,想在四名道胎境天榜強者的圍攻下,絕不可能搬回劣勢,當即也毫不猶豫祭出天階道符,先穩住陣腳。
而在這一刻,董良、董疇父子已經退出戰團,身形往後暴退千步,就見在董疇的護持下,董良凌空盤坐,一柄靈劍在其頭頂三尺處懸停著,蒲川湖之上的天地元氣彷彿漩渦般,往那柄靈劍瘋狂的湧聚過去,很快凝聚成一柄金色巨劍,而這巨劍每過一瞬都要增漲一分……
寧永年、太子贏丹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都想起當年河西侵吞玉龍郡的一役,董良便是三劍劈開鐵壁峰。
想到這裡兩人頭皮都一陣發麻,再要讓董良這劈山巨劍最終凝聚成形,他們二人就算再修為高深,也絕不可能抵得上那千丈山崖。
兩人俱是一時人傑,眼光一個交錯,就有了計較。
贏丹靈海秘宮之中真元極致震盪起來,抵住謝覺源的真龍劍威勢暴漲,煞光從劍刃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