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交待三家支付款項,各個庫房情況不一樣,有的多有的少,有的還要備用,例如順店大量奶製品將會藉著這個寒冷的天氣運過來,必須要付錢出去。安排好各自支付的款項後,宋九不問了。讓各個衙內回城喊交通工具來拉錢帛。潘惟固也回去喊車子。
潘惟德與宋九騎馬一道回宋家。
在路上潘惟德說道:“幸好二大王來了。”
“他不來,我今天也必懲戒這個國舅!”
“陛下恐怕不高興。”
“大郎,順店價值多少?”
“十來萬緡。”
“錯,你說的是它建設成本,非是真實成本,若是將它拍賣會是多少錢,一百萬還是兩百萬?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未來還有更多,既然打算經營河南了,河南當真只蓋房子?水泥交給國家,但我們能不能也建設一個小作坊?”
“私人也能造?”
“不清楚,但可以向陛下稟明,這叫鯰魚效應。”
“什麼鯰魚效應?妹夫,不說新名詞,我聽不懂。”
“就是魚撈捕上來後,容易死亡。鯰魚是吃魚的,若是大魚桶裡放一條兇猛的鯰魚進去,其他魚緊張,會不停的遊動,那麼水就與空氣接觸,魚就不會因缺氧而死。為何國子監在朝廷手中拖了數年才建起來,若是河洲建書院需要多長時間,一年多一點就足夠了,並且能建得美侖美奐。水泥作坊若是讓國家壟斷,未必是好事,最後所得盈利非是進入三司財庫,而是為官吏貪墨了。有一個作坊對比,各個官吏就不敢過份貪墨。你說陛下聽了這條理由後會不會同意?”
“原來是如此。”
“未來應當還有種種。你說一個河洲四十七年後交給朝廷,會價值幾何?更不要說它每年納的稅務,給國家帶來更龐大的間接收入。我就說火藥出現後,金銀銅鐵錫鉛課量增產,是兩千多萬斤,當然部分是開疆拓土帶來的增產,但實際也增產了一千五萬斤以上。是河洲重要,還是國舅那點契股重要?難道陛下會坐視河洲讓國舅當成奴婢切割成一丁丁一塊塊?”
“應當不會。”
但宋九心中也沒有底,一切到明天朝會上就會有答案。(未完待續。。)
二百十八章 歸來(下)
“小九,你說趙承宗是不是有意的?”潘惟德道。從他內心深處仍不想發生今天的事,皇上對這個小舅子太袒護了。
“誰知道呢。”
按理說不是,宋九整個計劃連趙匡義都不大清楚,在河洲與河南未連成一片之前,河北也是受益者,趙普暫時也沒有必要對自己動手。但不大好說,或者趙承宗也犯了眼紅病,刻意與王繼勳碰上,再將訊息放出,鑽石交給王繼勳,讓自己難受難受。就是如此,宋九暫時也要忍耐,王繼勳不怕,趙普太可怕了。
來到宋家,潘憐兒正坐在後面與朱三小媳婦說話。
看到他們回來,緊張地過來問:“國舅那邊怎麼說的?”
“慣子不孝啊,”宋九嘆息一聲,王繼勳讓部下加害馬仁瑀,趙匡胤不作處執,反過來將馬仁瑀出知密州,不算是升官,馬仁瑀是真正的大校,都指揮使,整個宋朝也不過三十幾人,只是平級調動。讓他來避禍,這樣慣豈能不壞事?看一看,那麼多衙內,包括符彥卿的孩子,高懷德的孩子,石保正他們,居然個個害怕王繼勳。
宋九淡淡將事情經過一說。
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面對著如此兇殘的國舅,潘惟德居然敢揪他的衣領子,宋九心中還是很感動的。潘憐兒撫胸道:“二大王與趙承宗也夾雜在裡面,那就好,那就好。”
“小妹,回家。”潘惟德道。
“我……”
“你還沒有成親呢,常來跑不象樣子。”
宋九啼笑皆非地看著大舅子將潘憐兒拉回家。
……
外面寒風呼嘯。玉蘋很早就起來,替宋九燒開水。好在有了煤爐子,燒開水變得方便。然後將宋九叫起來洗梳,一般宋九不願人服侍,頂多偶爾讓玉蘋替他梳梳頭。不剃頭髮,頭髮太長,要束起來,很麻煩。宋九刷牙洗臉,玉蘋做小米粥。
宋九一邊洗臉一邊抱怨:“外面太冷了。”
不但冷,並且起得這麼早,讓他生物鐘產生了混亂。
其實做了十三個月判官。宋九也沒有當一回事,判官只有稽核權,沒有議事權,所看到的是一堆枯燥的資料,宋九根本就沒有當官的自覺。但是玉蘋很認真,特別是上早朝,每到早朝時,她一夜都不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