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忽然有了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我要繼續讀研,然後進高校,悠閒而高雅的生活。一年中有兩個長假,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小毅現在的女朋友家裡很厲害?”
“不知道。”
“那很漂亮?”
“一般吧。”
“那可就奇怪了。”老媽糾結的想了一會兒,扭頭問老爸,“不會是她故意讓兒子報復咱們喬喬吧?”
老爸搖搖頭出了門。老媽扭頭看我,“是不是這樣?小毅他媽這麼做就過分了!”
“媽,你電視劇看多了吧!幾百年前的事兒了!”趁機將杯子塞到她手裡,拉著被子躺倒。
二十八 解釋又如何
之前是手機成癮,手機丟了才發現沒有手機也一樣活。車子賓士在鄉間窄窄的柏油路上時,看著窗外的殘雪隱約意識到,抱著一個手機也不過是打發虛無,同時等著另一端有人記起你而已。
老中醫老的鬍子都白了,雖然兩頰瘦削,但是多少有點成仙的飄逸感。身邊兒還跟著一個徒弟,看年紀也不過二十出頭,可是這邊診脈的空檔,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進來,懷裡的娃兒竟然喊他爸爸。
我託著沉重的腦袋在他們一家三口間掃來掃去,那孩子扭頭看看我,臉上紅撲撲的,還有一個紫紅的凍瘡。各人有各人的幸福,他們這樣其實也挺幸福。
老大夫問了一些話,又盯著我看了半天,查了舌苔和指甲,一面寫方子一面說出來,同一時間那邊的徒弟就已經抓好了藥。
和老爸老媽借住在嬸嬸家,不知道是到了鄉下心情開闊了還是那中藥真的就立竿見影,總之是隻要一口一口的慢慢的嚥下,已經能多多少少吃些東西了。也可能真的如老中醫所說,我體內溼氣太重,最近還喜歡上了炭火上烤的饃幹,其實是愛上這守著炭爐看著饃片變黃的過程。
住了三四天,之前那場雪已經化盡了。早起是很冷,但是到了中午已經暖和的不得了。嬸嬸家的小妹妹丹丹喜歡往我房間裡搬東西,雖然大部分還是進了她的嘴,但是我卻小小感動了一把。十二歲的小姑娘,話不多,不過看得出很喜歡我,這讓我有些小得意,一激動把老媽買給我的本命年的紅珊瑚鐲子偷偷送給了她。丹丹夢想很簡單,北大中文系。我誇她有志向,我當初可什麼目標都沒有,考試的時候也只是選了一個簡單的志願而已。約好她若是考進北京我已經送她入學。
初十的時候和丹丹一人一把小鏟子就下了地,老媽一開始還不放心,被嬸嬸笑話了兩句就沒跟去。農村有農村的好處,雖然我走在街上像是供人觀賞的外來物品,但是走到哪裡都像是在自己家裡,有點不舒服訊息也會很快傳到家裡。
丹丹在麥隆裡走來走去找野菜,我跟在她屁股後面看野菜的長相。小姑娘挖了三棵不一樣的給我,讓我比照著去挖。
“這個怎麼吃?”
“可以蒸著吃,那個豁葉子的可以燙了拌冷盤吃。”
“肯定很好吃。”
“反正我喜歡吃。”
我看看那三棵草,“我吃過薺菜水餃,好像還不錯。”
“薺菜就是白花菜,開花以後的種子長的像鏟子。課本上有一篇文就叫《挖薺菜》。”
“其實我也挖過,小時候我來過很多次,那時候還沒有你呢。後來上學忙了,事情多了,就不常過來了。”
“我媽說你指著麥苗說是韭菜,嘿嘿。”
我臉上一熱,想起小時候一次跟著爸媽回老家,已經是正月裡,麥苗反青。路上坐在車上趴著車窗看著一眼望不到邊的綠色稀罕的不得了,還沒下車就指著麥地嚷嚷,爸爸媽媽,嬸嬸家的韭菜好大呀。
其實也怪不得我稀罕,實在是面積太大了。我長那麼大,見到最多的韭菜也不過是菜市場裡那高高的一垛。後來老媽買的種子灑在花盆裡,長出來簡直就是牛毛,還造成我很長一段時間無法把韭菜這個詞與餃子裡的寬葉子劃上等號。
我抓抓額頭,似乎我的糗事特別多,都能寫成一本喬佳佳糗事大百科了。
“丹丹不覺得麥子和韭菜很像嗎?”
“不覺得呀?”
我撇撇嘴揉揉她的頭,“古代神仙小說上有記載,她們倆本來就是親姐妹,只不過其中一個做了壞事,兩姐妹被派下凡間時懲罰她不能結果實,於是就成了韭菜。”
小姑娘明顯不信,笑眯眯的做了個鬼臉彎腰挖菜。我實在是分辨不出來麥隆裡的草哪個能吃哪個不能吃,拎著塑膠袋和鏟子在麥子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