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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面的紫菜還是紫菜,蛋花還是蛋花。我趴著嘔的眼淚花花,袁毅抓著我扎針的手一面拍著我的背一面開罵。

“我操,喬佳佳,一個死男人你用不用這樣?噁心不噁心你!你接著吐,吐死了看他會不會心疼你半分?”

丫不是人,他心不心疼我關你屁事,你個鹹吃蘿蔔淡操心的傢伙!我掙起來想回擊,一隻手被他抓著,一隻手還沒撐起身子又一滑,恰好不好的磕在胸口。我疼的胃都抽了,趴在床邊,一陣一陣痙攣似的吐,最後連膽汁都出來了。

我聽見媽媽帶著哭腔的聲音讓老爸倒熱水,勉強止了嘔,藉著力躺好,死了一回似的渾身難受。抬手抹了把眼睛,絕對不是我想哭,實在是胃裡抽的難受。

老媽在一旁抽抽噎噎,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緩了口氣等眩暈勁兒過去笑了笑說,“別哭呀媽,剛才袁毅那廝兒捶了我一拳頭,力氣太大了,把我胃都錘抽了。”

袁姨轉臉就訓人,我看看錶情不耐的袁姨,往被子裡鑽了鑽說,“阿姨回去吧,我這屋子裡挺味兒的。”

袁姨狠狠瞪了呆怔的袁毅一眼,想和老媽說幾句話,老媽只盯著我看,連頭都沒扭,最後還是老爸送了他們離開。

“明天回老家吧。”

“啊?”我壓壓舌根,“那麼遠,坐車不顛死了?”

“鄉下有個有名的老中醫,聽你舅媽說的。醫生也說,你這種查不出來病因,多半是什麼慢性病,中藥調理比較好。”

我扁扁嘴,“那就回去好了。”說實話,我也挺難受的,腦子裡老是混混沌沌的,說不出的噁心難受。

老媽拍拍我的手背又開始哭,“你小時候就這樣,差點就……都這麼大了,中間才隔幾年啊就兩次。”

嘴巴有些抽筋,我繃著臉皮笑,“說的我像得了絕症似的,其實很簡單啊,暑假那次肯定是壓力太大又惹了暑氣,這次肯定是暖氣房間和冷空氣裡跑來跑去又怎麼不服帖了。用中醫說就是胃不受納,媽你想想呀,它不收,我吃再多不得倒出來啊?身體自己會調節,慢慢就好了。”

“唉,媽,我說那麼多話又難受。”我皺巴著臉看吊燈,忽然很想知道臧言現在在哪裡。很想知道。

“那你還說!”

我砸吧砸吧嘴,“媽,你為什麼要和袁毅他媽做朋友啊,她那個人實在是……”

“還不是因為你爸!”

老爸端了熱水進來,直接坐到另一邊的書桌前了。老媽瞪過去一眼一邊給我擦臉一邊說,“你袁姨心腸也不壞,可是我這次是真惱她了。大人有什麼怨不能扯到孩子身上。袁毅那孩子也不錯,你們一起好好的,她愣是在中間使絆子。我倒是不稀罕和她做親家,這般一攪合倒也好。”

“爸爸怎麼了?”我瞄一眼翻著我專業書的老爸“哦”了一聲笑著說,“情之一字,何其糾結!”

老爸扶扶眼鏡,笑著搖搖頭說,“胡說八道,沒大沒小的。”

老媽瞪過去一眼轉頭對我說,“你爸一開始和你袁姨處物件,後來去單位的時候遇見我。”

我張張嘴想取笑一下,卻發覺笑不出來。人生也是處處狗血,上一輩的事情在我身上重演了一次,過程不同,結果卻相似。

“然後老爸就把袁姨給甩了?”

“什麼甩不甩的,你爸爸和你袁姨當時是介紹人介紹的,兩個人也沒明明白白說要在一起,只不過見過幾次面。”

“然後你們就算自由戀愛,擠開袁姨在一起了?”不知道為什麼,我想起了一個說法——第三者插足。

老爸合上書說,“你媽媽年輕的時候很漂亮,接觸了之後才知道也很溫柔。不像現在,喜歡嘮叨。”

老媽啐一口笑罵,“你年輕的時候也不見得帥氣,也就是個大學教師而已,會個書法什麼的討小姑娘歡心,都是些無用的東西。要不是你處理的不好,我也不會總覺得欠著她什麼。”

女人和男人第一次見面,相互吸引的還是面相,老媽在這方面比袁姨好上太多。

老媽重新貼了貼針頭處的膠帶,皺眉問,“你和小毅不是大四就分了嗎?現在怎麼又一起了?”

“我們哪在一起了?回來的路上正好遇見了。”

“他現在的女朋友真的如你袁姨說的那麼好?”老媽端了痰盂出去,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杯牛奶。

“我不喝,媽媽你知道我不喝純奶的。”

“加熱過撇了脂肪加了蜂蜜,沒有腥味。”

我坐起來端著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