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趙雲道:“黎陽的戶籍、府庫清點出來了嗎?”
趙雲搖搖頭,說道:“因為郝萌在突圍前曾在城中放了幾把火,所以在我們來之前法正大人都還在清點,估計還要幾天才能有結果!”
和兩個徒弟閒聊了一會兒,又請他們吃了一頓由鄒芷若精心烹飪的美味,然後才將這兩個還想要留下來繼續混頓晚飯的小子趕了出去。正當劉煜準備回起居室撫慰一下幾天沒有見到他的任紅昌她們時,負責安置鄴城俘虜的伊籍突然跑來找劉煜了!
“相爺,請將微臣治罪!”未及劉煜發問,伊籍就伏跪於地的說道。
劉煜微微吃了一驚,問道:“怎麼了,可是鄴城的俘虜突然譁變了?”
伊籍搖搖頭,說道:“鄴城的俘虜基本都已經安置妥當,並沒有什麼不滿的情緒。只是……只是相爺讓微臣看管的淳于瓊的家人逃走了!”
劉煜鬆了一口氣,只要降卒們沒有譁變就好了,至於淳于瓊的家人跑了就跑了唄!劉煜揮揮手讓伊籍站起來,有些疑惑的問道:“淳于瓊的家人總共有多少呀,怎麼會都跑了呢?難道負責守衛的都是些瞎子嗎?”
伊籍起身後一臉尷尬的說道:“是微臣沒有把話說清楚以至相爺誤會了,淳于瓊的家人並沒有全逃走。逃走只有淳于瓊的長子淳于糜。”
淳于糜?劉煜記得歷史上有個被“小霸王”孫策挾死的劉繇部將就叫“於糜”,不知道和這位淳于糜有什麼關係?劉煜一邊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一邊隨口問道:“那個淳于糜是怎麼逃走的呀?不會就這麼大大方方的走出去的吧?”
伊籍微微臉紅的說道:“微臣也不知道淳于糜是怎麼從守備嚴密的軟禁之地逃走的。一得到他失蹤的訊息,微臣就趕來向相爺請罪了!”
“這樣啊……那我們一起去看看吧!”劉煜突然對這起越獄事件感興趣起來。
因為鸞鳳衛們都在忙著佈置婚慶現場,所以劉煜也不方便打攪她們,只帶了左冷禪和幾十名背嵬軍就跟著伊籍走了。其實劉煜現在住的這個“大都督府”在以前就是淳于瓊及其家人的住處,因為這個地方範圍既大,環境又美,所以就被劉煜徵用了。至於淳于瓊的家人。劉煜則在兩條街以外幫他們尋了一個無人的大院落。
到了那兒以後,守備隊長滿面惶恐的將劉煜迎進了警戒區的一間堂屋。在他請罪之前,劉煜就問道:“在淳于糜失蹤之前你可有發現什麼異樣嗎?”
這位守備隊長雖然很是緊張。但仍然搖了搖頭,說道:“屬下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
沒有任何異常?那就奇怪了!劉煜想了一下,問道:“這院子的垃圾和糞便是由專人清運嗎?”
“是的,基本上是每三天運一次。今天凌晨時才運過。”守備隊長說到這兒像是明白了劉煜的意思。又趕緊解釋道:“不過,那輛牛車在進出時屬下都仔細檢查過了的,不論是桶中還是車下都不可能藏人的!”
“那人呢?那趕車的人有沒有可能和淳于糜掉包呢?”劉煜又想出了一個可能性。
“不會的。”守備隊長仍然很是確定的搖了搖頭,說道:“淳于糜長得高大魁梧,那趕車的卻是一個身材瘦小的半百老頭。”
“那車會不會有夾層啊?”劉煜不死心的繼續問道。
守備隊長又一次的否定了劉煜的猜想:“回稟相爺,那輛牛車只是一平板車,不可能有夾層的!”
劉煜疑惑了,想了想後。對伊籍說道:“走吧,我們去問問淳于瓊的其他家人。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什麼線索。” ;在前往住宅區的路上劉煜隨口問道:“現在淳于瓊還有些什麼家人呀?”
伊籍在劉煜身後答道:“大部分的家僕丫環都已經散去了,現在住在這座院子裡的是淳于瓊的老母,五個妻妾,年方十五的次子,不到六歲的幼女。另外還有一個老門房,一個老管家和三個孤寡無依的老婆子。”
“那個淳于糜多大了?難道沒有妻妾孩子嗎?”這個時代普遍早婚,更何況淳于家這等世家豪門了。
伊籍不是很確定的回答道:“淳于糜有二十五六了吧,他有沒有成親微臣實在不知,能夠確定的只是鄴城裡沒有他的妻妾而已!”
說著話就到了主廳,那裡正站著一位衣著樸素但氣質不俗的中年婦女。那婦人一見劉煜就遙遙施禮道:“罪婦淳于氏參見相爺!”
“夫人請起。”劉煜很是禮貌的回了一禮,然後坐到主廳主席上隨口問了句廢話道:“家中只有夫人一人在嗎?”
“淳于氏殘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