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為藉口約他見面,見到他的時候,我還要請他吃一頓飯,然後慢慢加深瞭解。
月老爺爺,真是謝謝您老人家了,我抿著嘴唇笑了笑,把衣服緊緊地抱在懷裡。
我開啟臥室的房門,穿過一道昏暗的、五六米長的走廊來到客廳,客廳非常寬敞,寬敞得有些冷清,因為偌大的空間裡,只有一張黑色的U型沙發和一張黑色的木茶几,電視是壁掛的,所以連電視櫃都省略了,這裡沒有任何的裝飾、擺件和照片,也沒有一棵綠色植物。
放眼望去,一片死氣沉沉。
再加上沙發上那個死氣沉沉的向嘯天。
還是死氣沉沉。
他死氣沉沉?是啊!死氣沉沉,他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只有指尖燃燒的香菸冒出的陣陣青煙,預示著他此刻和香菸一樣正在呼吸。
他的臉像透明的岩石,沒有任何細微的表情,微微低垂的目光集中在茶几的某一個點上,彷彿凝固了一般。
可是無論他的外表怎樣冷漠,我都知道,他有一顆火熱而善良的心。
向嘯天已經穿好了外套,是之前給我穿的那件黑色羊絨大衣,我規規矩矩地站在客廳邊緣,輕聲說:“天很快就亮了,我可以打到計程車,所以,我先走了,昨天謝謝你。”我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表達我深深的謝意。
他微微抬起眼皮,瞥了我一眼,目光毫無溫度,可是那隨意的一瞥,卻讓他的側臉處於一個非常完美的角度,英俊極了,隨後,他把手中的香菸在一個方形的玻璃菸缸裡熄滅,然後站了起來徑直從我身邊經過,看來他還是準備送我。
阿蘭從一扇門裡出來:“曉虞,你真的要走了嗎?”
我轉身對阿蘭微笑著說:“是啊,蘭姨,我要走了。”
阿蘭立刻說:“那……曉虞,我送你吧!我正好回家,順路。”
“不用。”向嘯天低聲說。
阿蘭卻接著說:“你凍了那麼長時間,又修了一晚上車,我去送她。”
“說了不用。”他忽然用很低、很冷漠的聲音說。
阿蘭沒有再堅持,不過我看出了她的不悅,這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於是我忐忑地說:“我可以自己走的,誰都不用送。”
“快點兒穿鞋。”向嘯天粗聲說。
“哦。”我趕緊穿鞋。
阿蘭看著我,目光又變得溫和:“曉虞,那我就不送你了,記得到我的餐廳來看我,中山路的‘憶往昔’餐廳。”她似有深意地看了向嘯天一眼,可是向嘯天已經站在了門外。
中山路,“憶往昔”我在心裡默唸著。
電梯很快到了一樓,他開啟一樓的進戶門,狡猾的冷空氣立刻鑽了進來,昨夜災難般的風雪已經停了,留下的是一個純淨潔白的世界,我跟在他身後,一步一個腳印,彷彿踩在一塊潔白而平整的奶油蛋糕上。
四周靜默無聲,只有鞋子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像一曲單調迴圈的音樂,而他走在我前面始終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或許他知道我就緊緊地跟在他身後,或許他是想用這種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