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沒管他,吃的悠然自得。不過顧之珩不吃也是有道理的,畢竟他剛剛吐了那麼多,此時要是吃的下去才是怪。
飯後,徐言靠在椅子上,學顧之珩的樣子使喚人:“買單。”
顧之珩翹著二郎腿坐在徐言對面,掏出張卡重重放在桌上就走。
外面天氣說變就變,也不知何時竟起風了,吹的徐言忍不住抱住自己。眼下已是九月,上午的天還是酷暑,此時已烏雲密佈,秋天說來也來的真快。
外面驟然電閃雷鳴,大雨猝不及防傾盆而下。街邊的人個個被淋的跟落湯雞一樣,徐言也不例外。這場雨說來也快,短短几分鐘就已席捲這個地方。
徐言抱住頭拼命跑回車上,眼睛被水珠遮住視線有點看不清,迷茫中好像有雙和上次一樣的大手拉住自己。腳下的褲子被水浸溼,貼在腿上使徐言邁不開步子。
奮力迎合顧之珩的步伐,終於跑回車上,這次徐言很不老實,率先跑到顧之珩的後座上,逼得顧之珩只有自己開車。
顧之珩坐在駕駛座上,抖了抖頭上的水:“剛才真不該救你。”
徐言在後面偷笑,身上衣服都只穿了一件,要脫也不可能,只能很不舒服的穿著。
她理了理全是水的頭髮:“我們去哪?”
顧之珩沒說話,徐言從反光鏡上看到他也是一副落湯雞的樣子,心裡樂開花。他臉上也是霧濛濛的,眼神一如既往的犀利,可也難掩的好看。
車外雨還在下,滔滔不絕的水聲伴隨著他們全程開車,直到顧之珩開到酒店停車場。
兩人走到櫃檯前,那小姐看他們的眼神都不一樣。
徐言說不上來什麼感覺,就是那種有禮貌又很看不起他們的表情。
顧之珩拿出卡:“兩間。”
那小姐剛才的表情一掃而空,馬上轉變態度畢恭畢敬:“好的先生。”
徐言不得不承認,有卡任性。衣服還沒幹,兩人穿著渾身溼透的衣服穿梭在大廳裡。
徐言倒沒有覺得彆扭,只是衣服穿著不舒服。但顧之珩並不這樣,每一個盯他的人他都要瞪回去,全程把卡拿在手上。
剛走到門口想問下顧之珩什麼時候回去的,沒想到他已先她一步,把門重重關上。
老毛病還是沒改。她開啟熱水,痛痛快快洗了個澡,待穿衣時才起來,衣服都溼透了,還穿什麼穿。
徐言幾乎要懊惱死,和顧之珩出來就沒好事,只要一有他,她什麼事都不順,下次出來一定不要跟他在一起。
她裹住那張酒店供用的浴巾出來,咬咬牙給顧之珩打電話。
徐言幾乎都忘了剛才怎麼跟顧之珩說的,要他送衣服?回想起來都覺得羞恥。
她等的焦急萬分,把浴室的水開啟洗了又洗,身上溫度冷了又去裡面泡著,大門顧之珩始終不見蹤影。
她記得剛剛給他打過去時,顧之珩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現在想來她可能被坑了,也許顧之珩早就走了也說不定,或許他根本就忘了?
傍晚七點,徐言還被困於浴室,身上都已泡白,還是不見顧之珩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