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山見狀,連忙咳嗽一聲,制止了花阿姨說話,“咳~那個,花阿姨,把粥盛出來吧。”
花阿姨會意,手腳利索的將粥盛進小碗裡,遞給了傅青山。
傅青山依舊用勺子,一口一口的喂著,剛開始的時候,還細心的吹吹,免得燙嘴。
景美萊沒有說話,他喂一勺她就吃一勺,直到覺得胃裡差不多了才搖搖頭。
“美萊,你怎麼不說話?是嗓子不舒服,還是沒力氣?”
景美萊沉默,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這裡是哪座城市,嗓子是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有段時間不說話造成的,但應該不至於不能說話了,她只是下意識的不想開口說話。
看著傅青山用期待緊張的神情看著自己,她又覺得自己這樣太自私。
在心裡微嘆一口氣,慢慢的開口,“我,”聲音沙啞,不清楚,清清嗓子接著說:“我沒事。”
傅青山聽著,大大鬆了一口氣,“還好,沒事,休養休養就好了。”
景美萊衝他笑笑,又覺得累,傅青山便託著她躺下休息了。
這邊安靜祥和,全然不知青城市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
“人呢?還沒找到嗎?”
助理小張戰戰兢兢,驚懼的回答說:“季總,還沒有訊息,已經叫人——”
“你們都幹什麼吃的,一個人,找了一個月了,居然毫無音信。一群飯桶,滾出去!”說著,一腳踹翻了面前的茶几,季良辰猩紅著眼,陰鬱的想要殺人。
小張如釋重負,逃也似的出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這一個月來,已經不記得季總髮火多少次了,人怎麼也找不到,人間蒸發了一樣。
季良辰半躺在真皮沙發上了,滿臉的哀傷,他弄丟了他最愛的女人。
...
...
景美萊每天都在康復中,她積極配合,努力吃飯。
傅青山告訴她,這裡是雲城,在祖國的西南方。
醫生說她康復的快,不用再住院了,可以回家休養。
傅青山問她想去哪個地方,她說都可以。
她其實無所謂。
傅青山想的多些,為了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不能太遠舟車勞頓,於是就近跑了很多城鎮,最終選定了騰縣的一個邊陲小鎮——和順需古鎮。
他租了一個二居室的民居。
“美萊,我在和順需古鎮內租了一個二居室,有兩間臥室、一間起居室、一間廚房和一間衛生間,因為沒有獨立的餐廳,所以我想起居室就可以作為餐廳用,兼客廳。你覺得怎麼樣?“
雖然景美萊毫不在意,但他還是要知會給她知道。
“青山哥,我沒意見,況且你這樣的安排很好。”
見景美萊又叫他“青山哥”,他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以前都是叫學長。
從醒來到現在已經快半個月了,她從來不主動說以前的事,但是他經常會看到景美萊發呆,有時可以發呆幾個小時,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更不敢問,不敢問她在想什麼,不敢問她他找到她之前都發生了什麼。
最不敢問的是關於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