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阿姨名叫花梨,是傅青山給景美萊請的護工,他一個大男人,給女孩兒擦身子不方便。
“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這個傅先生一看就十分敬愛這個小姑娘,凡是經她手的他總是囑咐再囑咐,這不,他肯定還要說動作輕點,把門鎖好。
“你動作輕點,把門鎖好。“傅青山已經走到了門口,又不放心的加了一句。
其實這話,他每天都要重複說幾遍,但他好像從來不記得自己說過,依然每次都要囑咐。
花梨並沒有不耐煩,反而十分周到細緻,“好的,我知道了。”
傅青山又看了一眼景美萊,這才出門去了交費處。
花梨熟門熟路的從衣櫃裡拿出要換的衣服,然後端了盆去衛生間打水。
景美萊愛乾淨,傅青山一早就知道,這會她昏迷不醒,縱然天氣不熱,他也保證在不冷到她的情況下每天讓花阿姨幫她擦身,並且換上太陽曬過的乾淨的衣服。
景美萊迷迷糊糊的,她知道每天有人跟她說話,有人幫她擦洗換衣服,她都感覺的到,可是她醒不來,她沒力氣,睜不開眼睛,眼皮和身體似乎有千斤萬斤重,重的她起不來,重的她絕望。
她做了很多很多夢,開心的,悲傷的,甚至是絕望的。
夢裡的男人決然著不看她一眼,她心痛萬分,另一個男人抓著她,她逃不掉......
“美萊,美萊,你醒來了嗎?...”
急切的呼喊讓景美萊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牆壁,還有一臉焦急的傅青山。
“美萊,美萊,看著我,你怎麼樣?哦!我馬上叫醫生來。”
景美萊只覺得有氣無力,想眨眼睛,也不知道眨出來沒有。
“醫生,醫生,快來,醒了醒了...”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醫生來了,翻翻眼皮,摸摸額頭,聽聽心率,一陣折騰。
“患者,看著我的手指。”
魏醫生移動著自己的手指,景美萊眼睛微開,努力配合著。
片刻後,魏醫生說:“患者已經醒來,情況轉好,稍後再做個腦部檢查。
後期好好調養,不會有問題的。還有最近都要吃流食。”
傅青山千恩萬謝,送走了醫生後,又輕聲的跟景美萊說:“美萊,我先給你倒點水,喝一點之後,咱們再吃粥,啊。”景美萊心裡劃過一股暖流。
溫水很快就倒好了,傅青山將床頭搖起來,拿著勺子準備一勺一勺的喂景美萊。
景美萊搖頭,她雖然還虛弱者著,但不是殘廢。
於是又被託著稍稍做起來點,準備自己喝。
只是這麼點動作,就累得滿頭大汗,傅青山急了,心疼不已,不容拒絕的用勺子喂她。
景美萊也不再強求,身子到底是支撐不住,心有餘而力不足,況且,她也是真渴了。
要不是還要吃粥,景美萊能喝一杯水,稍微歇了一會,花阿姨便提著粥進來了。
從知道小姑娘醒了,她的一顆心也放下了,這會見她正看著她,就笑眯眯的說:”姑娘,你醒來可太好了,我啊,是眼瞧著傅先生日漸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