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一時沒了聲響。

又過了許久，顧之珩料想她應該睡著了，他將吹風關掉，側著臉去看前面的徐言，此刻她雙目緊閉，安靜的像個木頭人。

顧之珩知道今天她玩累了，也沒叫醒她，將她放到床上躺好，自己也躺了下去。

他剛才說想和她去更多的地方是因為他永遠不想那一刻的到來，他希望她可以多記住一點他的好，但是他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但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可以讓他們能多一點時間相處。

那件事，現在讓他越來越擔心，沈白一直抓著他的把柄，指不定哪天就會曝光。

他在她頭上落下一個吻。

晚安，好夢。

——

結果剛睡下沒多久，凌晨一點，徐言的電話就響個不停，起先她以為只是騷擾電話，也就一直沒去理，但是當那聲音越來越響，頻率越來越快，她才覺得不對，猛然驚醒。

徐言喘了口氣，理了理睡的有些蓬鬆的頭髮，才緩緩把那電話接起。

那頭，傳來的是許久未見的徐母的聲音，“言言......你爸爸他......”

對方的聲音顯然很極其，徐言心裡一種不好的預感猛然上升。

她手不自覺抓緊螢幕，眉頭蹙攏問：“你別急，好好說，他怎麼了？”

“你爸爸他......涉嫌一起員工墜樓案，被警察扣押了......”

說到最後，徐言的聲音已經顫的快沒氣了，幾乎傷心的說不出話來。

徐言的心猛然漏拍了一秒，整個人也軟下來，她嚥了口唾沫，強逼著自己鎮定的問：“怎麼會涉及這樣的案件？有出來的可能嗎？”

“我也不知道......警察就是不肯放人......”

電話那頭，徐母的聲音已經傷心到了極點，完全說不下去了。

“你別急，等我回來......”徐言氣息有些不穩。

“好......”

聽到她這樣說，徐母才有了點底氣。

徐言木訥的掛了電話，腦子裡滿腦子都是徐母剛才那句話，“你爸爸他.......涉嫌一起員工墜樓案，被警察扣押了......”

徐言又累又擔心，只覺得心力交瘁。

她緩緩轉過頭，恰好就看到顧之珩那雙陰沉的眼眸。

她剛剛在打電話的時候，他應該就被她吵醒了，此刻他已坐起來，審視著她。

徐言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他剛剛說......生日快樂？

今天，是她的生日？

她自己都忙忘了，他竟然還記得！

顧之珩不以為然，給她解釋：“雖然它是難看了點，但這是我陪你過的第一個生日，是我親手幫你做的。其實蛋糕的味道都是一樣的，只有外觀不一，而重點在於是誰做的，有什麼寓意，雖然它醜，不過有中間這顆心就夠了。”

林言一時語塞，他一個這麼無趣的人，竟然也能說出這番正經話起來。

重要的是，她自己的生日自己的忘了，他竟然還記得！

本來她也沒有深想這個蛋糕的含義，沒想到顧衡之還解釋的頭頭是道。

顧之珩看著她感性的樣子道：“我們回去吃好不好？”

她答：“好。”

——

顧之珩開著車把她載回家，剛一進去，顧之珩就把那歪七扭八的蛋糕開啟，“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