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衛子夫在劉徹心中的地位是絕對不能和陳嬌比的,這一點,在衛子夫最得寵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只是……
“李大人,假如陛下真的……那,我等的隱瞞可就將未來的太后和天子大大得罪了。”張湯沉吟道,其實這句話是默默承認了李希的推斷,一旦劉徹生死不明,衛氏對劉徹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是啊……可是,我等尚未到不惑之齡便要隱居鄉野,難道張大人甘心嗎?”李希問道,“若幼年天子繼位,太后臨朝,朝廷是絕對不需要我們這些人的。因為他們必須安撫諸侯王。”
張湯的政治主張和李希及桑弘羊多有相似之處,削藩、剷除豪強、改革幣制、鹽鐵官營……張湯和李希一樣在劉徹手下,正是要開始大展宏圖的時候,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會甘心就這麼退下的。這就是李希今天選擇來尋他的原因,因為他相信,張湯對權位的渴求,會讓他選擇這個賭注。
長安,平陽侯府。
“你是說,今天有一個從淮南來的人去北闕求見李希大人,但是卻被他扭送到了廷尉府?”劉婧站起身,在堂內來回走著。
“是的,長公主。”報信的是宮內的一個宦官,他畢恭畢敬地說道。
“本宮知道了。”劉婧說道,“你且退下吧。”
“娘,怎麼了?”曹襄待那人退下之後,便立刻問道。
“不知道……”劉婧為自己斟了杯茶,低頭喝了幾口,說道,“只是最近,我總是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似的。”
“大事?”曹襄不是很能明白。
“是啊。已經許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這一次,是為什麼呢……”劉婧沒有理會兒子的困惑,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上一次有這種感覺,是在父皇駕崩的時候,那種整個京城腥風血雨的感覺,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復現呢?
“娘?”曹襄撓了撓頭,大大吐了口氣,說道,“要沒什麼事情,孩兒可出去了。今天可是紀稹離京的日子。”
“等一下,”聽到紀稹這兩個字,劉婧猛然睜開眼睛,“紀稹、淮南、陳家、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