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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眾嬤嬤瞧了瞧張翼那纖塵不染的靴子,再看了看慘死的同伴,心裡刮過一陣寒風后,點頭:“好,殿下的法子實在是太好了。”雖然那供詞落在了二皇子的手上,就如同將她們的性命交到了張翼的手上,但是比起現在就死去,而且還是這樣的慘死已經好了太多,太多。

只是那老嬤嬤怎麼甘心眾人得救,而自己卻要慘死,她嘶吼起來,既然太后的人來了,那麼只要她發出足夠大的聲音就能將太后的人引了過來。

她不想死,尤其是在自己的同伴可以活下去的情況下,她就更不甘心死去了,要死也要拉上墊背的,她做錯了什麼,不就是上嘴皮碰碰下嘴皮的事情,這幾個嬤嬤誰沒有做過,而且這些人做的都不比她少,為什麼只有她要將性命丟在這裡?

她張開嘴巴,才發出一個單音節,就讓無憂一腳踩住了她的嘴巴,讓她發不出聲音,她很討厭這位老嬤嬤,年紀大的人應該慈悲為懷,可是這位嬤嬤似乎偏愛興風作浪,而她對興風作浪的人向來沒有好感。

“你實在是不會看人臉色!”無憂這話不是反問句,而是肯定句,她出言就將在宮裡活了一輩子的嬤嬤生死給定了下來:皇宮裡不會看人臉色的宮人,向來只有死路一條。

無憂的話說得是極輕的,可是卻帶著莫名的壓力,讓屋裡的人都屏住呼吸,沒有人不知道無憂是什麼意思?

眾位嬤嬤的臉上出現了驚訝之色,她們聽多了女神醫的菩薩心腸,卻不知道慈悲心腸的女神醫手段原來是可以如此犀利的。

張翼倒是又看了無憂一眼:無憂變了,這皇宮實在不是人呆的地方。

李慶一向是很瞭解主子心意的,也不等著張翼發話就自動請命:“殿下,就將這妖婆子留給奴才練練手吧。”

說完,就忙著動起手來:將那老嬤嬤當著皮球踢了起來,撞在牆上,又彈了回來,每一次都灑下紅色的梅花點點。

無憂嬌笑著拍手,沒有生出半分的慈悲,當初這老嬤嬤獻計害她的時候,她何嘗又對她生出一絲慈悲:天朝女子的貞潔可比性命還重要的呀!

無憂看的手癢了,原來打人還有這樣的技巧呀,她笑著走了過去,讓李慶教了她,她學著將那老嬤嬤踢飛。

無憂眼中有淚,心中有淚,可是嘴唇邊卻含了一絲笑意:她終於知道老天讓她重生的意義了——老天是看不下她前世的懦弱,前世的膽小,今生是要她知道什麼叫有仇必報?

在屈辱的死亡線上走了一遭,無憂是徹底的明白,壞人不是你心軟饒過她一回就可以改變的,正如無恨,她顧念最後的一點的血脈之情,饒過了她,可是她又是怎麼對她的?

無憂緊了緊手掌:再也不會容人欺她,辱她,害她,傷她,再不容人踐踏她以及她身邊的人!

無憂緊緊地握住自己的手掌,就像她已經牢牢的握住自己的命運,就像所有的痛,所有的悲,所有的苦難都已經遠離了她。

那老嬤嬤的身體被無憂踢出去後,重重的撞在牆上,吐出一口豔麗的血花,不敢置信的看著無憂:神醫不都是救人的嗎?

老嬤嬤看著眼前的無憂,就想不明白了,女神醫是好人,好人不是應該心慈手軟嗎?好人不是在壞人懺悔的時候,就饒過他們嗎?為何不管是二殿下還是女神醫都要將她打殺,折磨而死?

她真的嚇壞了,在女神醫冰冷的眼底,她清清楚楚的看見了殺意,女神醫是真的想要了她的性命呀!

沒有經歷過生死之間的人,是不會知道面對死亡是多麼的可怕,老嬤嬤現在是真的悔了,徹底的悔了,她不該生出那麼多害人的心思,她想起那些被她害死的人,其中可還有她親如姐妹的好友呀!

她流下了悔恨的淚。

可是她現在悔恨真的晚了,無憂伏下身子看著終於知道懺悔的老嬤嬤:“你說被人害,好不好玩?”既然她這麼喜歡害人,如果不讓她親自嚐嚐這個滋味,就真的白白辜負了這位嬤嬤為她準備的精彩戲碼,辜負了這位嬤嬤的惡毒心思。

那老嬤嬤慘白著面色,連連的搖頭,她看著笑的殷勤的無憂,嘴巴都嚇的閉不上,牙齒吱吱的打著架,還發出輕顫的聲音:她感受被害,被折磨的滋味,她反覆的撞上牆壁,再落到地上,一次又一次,每一次她都以為自己要和那個同伴一樣,再也睜不開眼睛了,到了現在,她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還活著,還有著呼吸,被人害,真的不好玩,一點都不好玩,哪裡有什麼值得好玩兒的呀!

“我們再來玩一次好不好?”無憂很有禮貌的微笑著詢問:“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