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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事?”

又說自己上一次沒認得賈環,要敬賈環酒,賈環道:“上次雖是我買地,卻是不敢讓府裡知道的,故瞞了老。二你。你不怪罪就是萬幸了,如何敢當你的酒。”

“果然是尊貴人家的公子,再不拿大的。我倪二今兒也算長了見識了。”倪二估計有幾分醉,唾沫橫飛,噴了賈環一臉,“我們難得見一次真佛,三爺您瞧得起我,請喝了我這杯。”

那邊長壽趕緊拉住道:“老。二你的好意我們原是知道的,只是我家三爺剛碰破了頭,這兩天喝不得酒的,我代環哥兒領了飲了罷。”

“我竟是忘了。該打該打。這麼把,我自罰三杯,” 倪二張著眼睛看了好一會才看到賈環額上沒好的疤,一口氣連灌幾杯酒,有斟上一杯道:“我全飲了,三爺吃口菜是個意思。”

賈環本來不想喝這些低劣的酒,於是挑了幾筷子青菜吃了。

“看到三爺頭上的包,我忍不住替三爺不服氣。若不是事關著三爺的長輩,我倪二今兒都要說出不好聽的來!” 那邊倪二拍著桌子,憤憤不平的道,“就是我們小門小戶,也懂得些心疼小兒。如何府上拿親兒子親孫子的,待得連奴才也不如?”

瞅了一眼長壽,賈環才笑道,“我表哥心疼我,故略誇大了些。這實在也是我的不孝,祖母並太太一向待我極好的。”

“往日裡我只聽人埋汰三爺,見了三爺真身,才知道是那等壞心腸的奴才混編排主子的。從此往後,誰要在我面前說三爺一句不是,與我醉金剛的拳頭說話!”倪二亮出那蒲扇大小的手掌,握起來道。

“老二你本是俠義心腸,只是同那起子亂舌頭小人計較,不平白失了身份。本來我們做兒女的,為老子娘死也是本分,被長輩打罵幾句算什麼?”

“在這大家子行事,還不如生在小戶人家自在。”倪二吃了別人不要錢的酒,本來不過口裡好話哄人的,哪裡真會為一個不入流的小爺得罪人,就順著話音轉了話題,且猛然間拍了下腦袋道:“看我這粗人只會說傻話。說句不中聽的,虧得三爺生在這富貴人家,這才吃好的,喝香的,我這不會投胎的只會發渾。”

賈環也知道他的意思,微笑著不接腔,看著他告辭後踉踉蹌蹌的走出去了。

聽表弟笑著問“哪裡遇著醉金剛倪二爺的?”,長壽先輕輕搖搖頭,結了帳,走到無人處才道:“環哥兒,你那次跟我說醉金剛那次必然惱了,我先還是不信的。託錢槐打聽了一番,才知道果然惹著了他。”

“剛才沒見他惱怒啊?”賈環很疑惑,自己有資格值得他虛與委蛇嗎?“他為了什麼惱了?”

“這就是我請他的道理了。錢槐道,這番買地,我們賺了不少的便宜,按行規本該給他不少抽頭的。況且醉金剛平日裡只放高利貸坐收銀子的,哪裡沒見過三十兩銀子?他為了我們白跑了很久,給這點銀子豈不是打發叫花子一般?”長壽顯然很得意自己會處事,“我就找錢槐借來銀子謝倪二,陪了個不是。那倪二開始有些不快的樣子,後來我說了些好換,他倒是歡喜了,只死活不肯收銀子,說要謝他請他一頓酒就完了。”

“錢槐哪裡來那麼多錢?”賈環大驚,要是從賬上挪的就樂子大了。

“從他家地下挖出來的。我們這會子還了他去。”倪二不要這銀子,長壽感覺很美好。

賈環怕長壽一個人拿銀子不安全,就陪他一路僱了個車子走得後門,眼看著他進了門才罷了。想起來自己應付北靜王府的話,也不敢回去,直接坐原來的車子回到燕子巷。

臭嘴巴的師父不在家,賈環直接進去探劉時謙的病,看到他一張臉如同盛開的鮮花落了幾條毛毛蟲一般,竭力忍住笑問好。

劉時謙只當沒看見他的表情,問他道:“賈公子哪裡來得?”

料得當初買田的事已被田江海知道,賈環也沒隱瞞,一五一十把前因後果告訴了他,且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道:“總算了了一樁事。”

“當初你買地本是為了保密起見,可既然想要瞞著令尊,何必親自出面還在契紙上書了真名?如今既這許多人知道了,你如何跟令尊交代?”劉時謙想了一會子,還是說了實話。

賈環這才知道自己先前辦的極為不妥,心裡極為慌張:“我那時只想著有條後路,原記不起這許多。”

“這地主名字的變更,本不是難事。在我看來,另一個事情倒是難辦。”刻意不看他焦急的樣子,劉時謙接著說道,“你那地左右,我也有個幾畝的院子。那裡的地出息固然是好的, 傍鄰的地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