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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興味。

有意不提琰青便在門外,祁溟月只是繼續品著茶,忽而覺得即便是涼了,口中的滋味也並不太差,往窗外望了一眼,他斂下眼中的笑意,終於開口答了他先前所問:“在下程子堯,是你的救命恩人。”

炎瑱一愣,不明白為何會由此一說,卻也知確實有不對勁之處,本以為只是睡了一晚,但此時的感覺卻如大病一場,此人之言雖嫌古怪,但他看來又並非玩笑之語。

不由越發疑惑的側首望去,只見屋內燭影搖晃,月光清冷,印著斑駁的光影,那答話之人一身銀袍,唇邊含笑,握著手中的茶盞一臉漫不經心的模樣,一手卻支著下顎,帶著幾分審視的目光,正往自己身上打量,被人如此注視,本應不悅,他卻無由的並不覺得他失禮,望著那人,只覺他神情悠然,目光如水,似將滿月清冷星芒披掛在身一般,在這燭火昏黃的房中顯得尤其的醒目。

望著他,炎瑱正想再問,卻聽到外面有足音響起。

門外幾人本不敢隨意入內,但聽得屋內有了說話之聲,便知炎瑱已醒,全都急急走到門前,雲景昊方要伸手,房門已被琰青一把推開。

衝到房內,琰青的目光直直望著床上之人,還未走到床前,腳下卻已停了步,眼眸中各種複雜的情緒不住翻騰,臉上再無半分媚色,張了張嘴,卻是未曾說話,只若無其事的揚起了淺笑,片刻,才緩緩開口問了一句:“你。。。。。。無事了吧?”

炎瑱見到幾人進入房內,微微一愣,待看清了來人,眼眸中便只印下了一人的身影,“琰青。。。。。。”想到本要去尋他,此時他卻自己出現在眼前,他的心中頓時一喜,但思及他混跡青樓歡場,又在那什麼流芳館中掛了牌,心底便不由泛起了怒意,臉上亦帶著憂色,口中斥責道:“為何要去那種地方,家中不好嗎?你可知我與爹還有雅兒有多擔心你!”

琰青聽了他這番話,臉上顯出了苦澀欣喜和笑意混雜的神情,他不知自己出了何事,醒來的頭一句話卻是為了自己,對著他的怒氣和指責,還有身為兄長的關懷,琰青卻只得在心底苦笑,若非是他,他又如何會離家,若非炎瑱事事關懷,他又何必急於離去,家中不是不好,而是他待不得,只要面對著炎瑱,他便無法安心的只當自己是他的弟弟,若不離開,終有一日,他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到時,不知這清澈的眼中,會露出何種神情。

“炎瑱哥哥莫要生氣,你不知道,你可是昏睡許久了,眼下身子還弱,氣不得,”蘇雅兒經過琰青身旁,往床邊的椅上坐了下來,“雅兒給炎瑱哥哥準備些吃的可好?”將垂落的被褥往上掩好,她滿是柔情的眼神注視著他。

“多謝雅兒妹妹。”炎瑱側首對她一笑,轉頭又對著琰青露出了不滿的神色,“雖不知發生何事,但你既然回來了,便不許再離開,天下大會將要在山莊舉行,人手不足,身為人子,自然要為父親分憂,你未經我的允許,便不許離去,記住了嗎?”想到他一走便是要回那流芳館,倚樓對人含笑,炎瑱便忍不住皺眉。

見雅兒坐於床邊,體貼照拂,炎瑱對著她輕言淺笑,琰青說不清心中是何滋味,垂下了眼,掩住其中的苦澀,待再度抬首,他已是一片平靜,嘴邊透著笑意,緩緩頷首,“大哥教訓的是,琰青明白了,若無你的允許,我絕不離開便是。”

炎瑱聞言,詫異的朝他望去,從小到大,琰青從未喊過半句大哥,今日卻忽然如此稱呼,叫他頓時生出幾分古怪的感覺,似是怒意,又似失落,但弟弟如此聽話,他豈非應該高興,為何心中感受卻如此怪異?繼續皺著眉,他只覺自醒來之後,周遭的事事都透著古怪。

祁溟月仍舊坐在一旁,將兩人的反應都瞧在眼中,又抿了一口茶水,他輕笑一聲,開口說道:“子堯今日才知琰青有多可憐了,實在叫人同情得很。”說著讓人不解的話,他起身拍了拍琰青的肩膀,走到雲景昊身前,“雲前輩,如今看來少莊主身體無恙,子堯也可功成身退了。”

琰青自然知他話中之意,他對炎瑱的情感,在子堯面前未曾多加掩飾,今日被他如此戲言,他卻無法反駁,只得轉身,也倒了一杯茶,若無其事的坐下身來。

雲景昊聽到祁溟月的告辭之言,連忙搖首,“不可不可,程少俠救了炎瑱的性命,雲某怎可毫無表示,至少,少俠也要在莊裡住上幾日,讓雲某好好款待一番,也向各路江湖豪傑介紹天音傳人,若你離去,我也無法對大家交代。”

“如此看來,子堯不得不叨擾幾日了。”祁溟月順勢答應下來,早在發現蘇雅兒的異樣之時,他便覺得這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