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蠻心頭反重重跳了下,卻隨即睜大眼睛,宛似狐疑地盯著他,“你在騙我。”
“我不騙你。”
“好,那咱們立一個約定。我要你重新追求我,若你違反了約定,對我不好,就再也不能困住我,放我和驚驄走。”
“好!”
小蠻沒想到他答應得如此快,竟像完全不用思考一般,她終於輕輕笑開,心裡恨恨道,“我就不信你能對我有多好,讓你憋著不找女人,讓你……看我不整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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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後,我們便好好的在一起,你,我,還有孩子。”新帝卻似乎並不覺那些是過份要求,眉眼裡反而都黃色笑意,容顏玉臻,直有股妖。惑之美。
小蠻一怔,下意識摸摸肚子——昨夜只顧傷心,現在才想起去正視一個問題,她真的是翹楚嗎?
若她真是翹楚,孩子……就是他的。
聽說翹楚帶著身。孕死去。她若是翹楚嗎,死而復生,模樣相似卻不再相同。多麼的不可思議。
可是,之前種種,譬如他的力量,不都是親眼所見麼,若他前生是飛天,她是重生的翹楚又有什麼稀奇。
新帝昨晚告訴過她,她的模樣是幻術所化。
可是,她不想自己是翹楚,翹楚一生過於沉重淒涼,她亦真的很恨他。
如翹楚一般恨著。
是他忽而握住她的手,讓她斷了思緒,她吸了口氣,就按計劃去做。
她深深惦著驚驄。
驚驄既不介意她的過去,她又怎麼能相負。
小蠻眯起眸,道:“我不要走路,也不坐輦子,你揹我。”
新帝似乎一怔,小蠻見狀心笑,外面都是宮人侍衛,如此對待一個女人,不會有損帝王之尊嗎,你猶豫了吧。她正想“譴責”他,他已探手將她打橫抱起。
“抱你好麼,背的話會壓到孩子。”
小蠻愣住,直到兩人穿行在宮中,她還在發怔,便連跟在背後的老鐵等人都是那麼安靜,高興,似乎並不覺得這有絲毫不妥。
某帝更不消說,他穩穩抱著她,眼裡笑意依舊,他淡然接受著每到一處的見禮,只是間或低頭用額碰碰她的額。
飛天是這個模樣的嗎。
飛天是溫淡的,但他不會對人這樣。
不知為什麼,小蠻心裡突然有些想法,又突然有些迷惑,在某人第n次碰她的臉蛋的時候,她才警覺出來,一掌按在他臉上,惡狠狠道:“改道。”
新帝好脾氣地笑問,“ 怎麼改,”
小蠻存心要折騰他,“咱們去御花園走走再過去。”
御花園在另外一個截然相反的方向,新帝卻沒有猶豫,只說好。
一路走著,小蠻見他額上沁了層薄汗,仍並不見一絲惱怒,不禁抿了抿唇。
這樣抱著人走路會很累,尤其是她一個孕。婦,重量更甚。他雙臂仍是穩穩的,不見顫抖,但她卻清楚感覺到他雙腳的不平衡,步履間一高一低,她一驚,他的腳怎麼了,之前幾次見面,不是戰場緊急,便是她心裡難受,不曾留意。
她這時方才知道他的腿腳似乎有毛病,心裡莫名一顫。
背後的景清這時也急得說話了,“翹主子,奴。才去找張輦子過來好麼,爺的腳因為你心灰意冷不肯治,落了毛病,這樣他得有多疼……”
“景清,你先到偏殿去。”
新帝立時頓住腳步,微微了沉聲。
景清被斥,下意識看看景平等人,各人神色難為卻只緊緊閉著嘴,他不敢違逆,向二人一躬,一跺腳,往偏殿方向去了。
“翹楚,你心疼了。”
小蠻心裡竟有些不是滋味,她咬咬唇,卻絕口不肯說讓他放下的話,直到他的聲音溫熱清晰的吞吐在她耳邊,她方想反駁,順著他微有些炙熱的目光看去,才發現自己雙手不知什麼時候竟緊緊摟住他的頸脖。
小蠻連忙撤手,新帝寵溺笑笑,始終沒有將她放下來。
抵達御花園,她從他身上下來的時候,他龍袍已是一片厚重汗意。
入目竟是是那天登基大典上看到的那種花,有些新開,還打著骨朵兒,有些已大如海碗,像一場粉色的雪,下遍滿園。
她不由自主去摸摸碰碰這些花,心裡莫名的有些喜歡有些惆悵。
新帝將她輕輕攬進懷,“這些是無霜花,從亢城回來,我在老宅那邊又種了很多,宮裡和睿王府也種,每天除了處理戰後事宜籌備登基,就是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