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控制魔劍,談何容易,此次可謂是孤注一擲。”
青雅欲問為什麼,師傅不願再說,只讓青雅靜心修行,勿必在天劫到來之前,把心法練成,只有那樣,才能更進一步激發出葬月的威力,更多一分勝算。
目送師傅離開後,才想起忘了問書生之事,不過就算師傅在,也不方便問的,剛才聽了師傅的一段話,心裡略靜了些,靜下心來修行心法。
又是一天過去了,夜裡,書生仍沒有來,但青雅已不再那麼盼望,想他不來,正好可以好好凝神修行心法,才靜下心來,聽到腳步聲響,以為是書生來了,不覺有些興奮,趕緊轉過頭去,眼前不是書生,而是泠泠。
“是你?”青雅說著撥出劍來,冷冷地道:“我說過,下次再見你,一定會殺了你。”
“求你救救公子吧。”泠泠說著跪下,青雅不覺一驚,心想這是怎麼回事。
泠泠道:“公子被掌門抓了,關了起來,我想救他,可是——求你救救他了嗎,看來他天天來陪你聊天的份上,救救他吧?”
“什麼,你是說——書生?何從?”青雅更訝起來。
泠泠把事情說明了一下,原來這幾天書生之所以沒能來看青雅,是因為掌門命人把他給關了起來,戒備森嚴,泠泠是妖之身,不敢近前,無計可施,故才冒險前來求青雅。
青雅不信,但見她說得懇切,又不像是騙人的,遂答應如果是這樣,一定會查明真相,問明師傅的,催泠泠趕緊下山,以後再也不要來找自己,否則真的會殺了她。
這事在心中糾纏了一夜,第二日清晨,有師姐送飯來時,青雅有意無意地問了下,得知果然書生被關了起來,泠泠所言竟是真的,不覺詫異。
思索了一天,決定夜裡去看看,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至小就生長在仙劍派,對地形是再熟悉不過,猜想就知道書生被關在哪裡,雖然是私下行為,青雅想若是偷偷摸摸地進去,被人撞見,反倒不好,還不知自己和書生是什麼關係,不如就直接進去,問明情況,於是從正門進入,直接說要見書生。
青雅,掌門唯一的徒弟,入室弟子,又生得可愛乖巧,無不受盡寵愛,師兄們無不垂青,師姐們無不掩護照看,看守人見是她前來詢問,以為是掌門之意,也不多問,趕緊引路。
青雅直入,越走越深,心裡不由奇怪,想他一介書生,絲毫不懂仙術,有什麼過錯,關起來就是了,怎麼還會關得這麼嚴密。
“又到了開飯的時間了嗎?先放著,等我寫完了這首詩再吃不遲。”青雅尚未開口,見書生背對著自己站著,左手執扇,右手高抬,手中空空如也,卻作執筆姿勢,正在那兒奮筆疾書,一邊寫,一邊吟道:“佳人嗟吁恨我意,我恨不能展雙翼,借月玲瓏傳心意,遙寄崖邊寸草心。”
崖邊?佳人?那不是指我嗎?青雅聽了,不由臉上一熱,想這書生被困,不想著如何出去,卻在唸著我,怕我不知情,在恨他,可真有趣。
“今天吃什麼?不會又是素的吧,書生我想吃肉了。”書生正吟著,莫地裡問了一問,仍在奮筆疾書。
青雅看了一眼飯菜,道:“是清粥,不好嗎?”
“清粥?”書生道,“都吃三天清粥了,不吃,不吃,等等——”說著才感覺出來聲音不對,回頭一望,見是青雅,趕緊反身虛空打了個叉叉,似在把剛才所寫的詩全部抹去一般,道:“你怎麼來了?我正要去找你,結果就被抓來了,想讓他們給你送個信,他們又不肯,這幾日,未能去看望青雅姑娘,書生失禮了,還望海函。”說著後退一步,一揖到底,外面幾人你看我,我看你,想這書生莫不是瘋了。
青雅看了看幾個隨行的人,道:“你們先出去好嗎,我想和他說說話。”
幾人看了看,出去了,青雅欲說什麼,卻見書生先搖了搖頭,不明其意,問道:“怎麼了?”
“錯,錯,錯。”書生道,“你言辭有意,應該說有話要問我,而不是說‘想和我說說話’。”
“這個,有什麼區別嗎?”青雅不解。
書生長嘆了聲,不再說什麼,又背過身去,低垂著頭,似很傷感的樣子。
“你——他們為什麼要抓你?”青雅問道。
“問得好,”書生轉過身來,道:“這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可惜一直沒有人告訴我,你是掌門讓你來的嗎,她是怎麼說的,為什麼要抓我,把我關起來,還有,凜玉那老傢伙知道嗎,為什麼不來救我出去?”
“這個——”青雅猶豫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