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道:“把她逼出來不難,只再想困住她的神識,只怕千難萬難,你擔心為師的安全,我心裡明白,只是我身為掌門,縱然和她同歸於盡,也不能放她出來,怕只怕,以我能力,不足以困住她。”
說到這裡,掌門忽然聲音一變,嚴肅道:“青雅,我問你,如果為師失敗了,被她控制了我的意識,你會怎麼做?”
“我——”青雅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掌門道:“這還要考慮嗎?當然是一劍殺了我,聽明白了嗎?”
“我——我做不到。”青雅說著又低下頭去。
掌門道:“為什麼做不到?難道我拿著劍架在你的脖子上,要殺你,你也不忍心殺了我嗎?”
青雅不語,只是微微搖頭,感覺要自己殺了師傅,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掌門道:“我知道你心中有為師,可那時的師傅已經不再是為師,被她的神識控制,只是一個行屍走肉,你須勿念師徒之情,一劍殺了我便是,如果連你也做不到,任為師去殺其他人,造成罪過,為師在九泉之下,也會恨你的,聽明白了嗎?”
青雅見師傅說得很沉重,想必師傅已經快要撐不住,不然也不會有這麼一番交代,想要真有那麼一日,要執劍殺了師傅,不免心痛可鉸,落下淚來,在淚水中微微點了點頭。
“斬妖除魔,維持天道不墜,是我仙劍派歷來的宗旨,犧牲個人,又何足掛齒。”掌門說到這裡,語氣由厲轉柔,道:“你也不用太過傷心,這只是為師作最壞的打算,待魔劍魔性恢復,再結合這把葬月,相信縱然妖天下再怎麼強大,也無力阻止衝破劍柱。”
“魔劍?葬月?什麼劍柱?”青雅聽了,不由一驚,以前從未聽師傅說過什麼魔劍,更沒有聽到什麼劍柱。
掌門道:“這個,不是為師一直隱瞞你,是為師一直不同意這種做法,但實至今日,或可一試。為師皆跟你說過瓊華派劍柱的故事,你還記得嗎?”
青雅點了點頭,道:“可是——最後不是失敗了嗎?”
“那是因為時機不濟,人劍雙修,以雙劍形成劍柱,直插天際,網縛妖魔,不斷取之靈力為己用,如若可成,縱是天劫,亦可化為天佑,借妖天下眾妖之靈力,而換我仙劍派白日山飛昇之神蹟,實為我仙劍派幾代之夙願。”
青雅似覺不妥,可見掌門臉上呈現嚮往之色,似已看到天光,引仙劍派飛昇,當下不敢多有言辭。
掌門繼續道:“可惜我派一向無人劍雙修,更無鑄劍之神淬,雖偶得劍冢鑄劍譜,然材料無一不稀有,終窮幾代之力,所得不過爾爾,僅鑄成一把葬月,輕修真而重鑄劍,有違斬妖除魔之宗旨,曾一度引起派內爭執,幾曾分裂,後不得不棄鑄劍而正門規,你今所執之葬月,即是當年之神器。”
“這劍——”青雅拿起劍來,輕輕撥出來,迎著月色,光彩流動,異常華美,想再多問一些,不由想起上次歸來之時,也曾問過師傅這葬月的來歷,當日入派之時,師傅只是把這把劍給了自己,並未作說明,和鬼泣一戰時,見鬼泣對此劍甚是懼怕,想定是不凡之物,想問師傅的,結果師傅不說,這次,青雅想問,又止住。
雖然青雅只問了一句,掌門已明其意,道:“上次你問我,是因為時機不夠,當日尚未決定利用劍柱牽制妖天下,今日既然已作止決定,告訴你也不妨。這劍靈力非凡,但並非所有人都能駕馭,縱是我亦不能,強行施為,只會傷身損神,當年我師傅,也就是上任掌門,與鬼泣一戰,欲強行控制此劍,結果靈力大減,敗給鬼泣。”
青雅聽了,想難怪上次鬼泣見了這劍,問我和掌門是什麼關係,她所指的掌門,應該是上任掌門,不事一解,不過不由驚訝,可是這劍自己一直在用,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這怎麼會
聽師傅繼續說下去,道:“你是人劍合一,至當日你接下這劍時,就人劍雙修,它認你為它的宿體,故你用此劍,不但無害,反靈力倍增。”
聽掌門之意,似欲用葬月和魔劍形成劍柱,以待天劫之日,網縛妖天下,汲其靈力,化天劫為天佑,甚至可引仙劍派白日飛昇,葬月與青雅人劍雙修,可是魔劍呢,莫不是緋衣控制魔劍,想也是了,她可以執魔劍而不傷身,想必也是魔劍之宿體,凜玉命她去鎖妖鎖,目的就是使劍汲鎖妖塔裡的無盡怨念,把劍之魔性激發到最大。
當青雅把這些想法告訴師傅時,師傅點了點頭,不過又微微皺起眉頭,青雅道:“怎麼了?我說的什麼地方不對嗎?”
師傅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