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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酒倒是醇厚香甜,不過怎及綰兒你萬分之一的嬌媚呢?”
“陛下就會哄臣妾開心。”呶起櫻桃小嘴,放掉勾在赫連睿頸上的左臂,從他的大腿上直起,燭火下只見趙綰兒著一件薄如蟬翼的淺粉色透明羅紗裙。裙內未著寸縷,玲瓏曲線若隱若現,晶瑩剔透的胴體好似剛剛成熟的水蜜桃,煥發著甜蜜的光潤;飽滿的胸部上躍然著兩顆鮮紅的梅花蕊,隔著那層薄紗,散發著神秘誘人的氣息。
是的,良辰美酒,佳人在前,為何不珍惜?他伸出右手,趙綰兒順從地將雙手遞過,赫連睿用力一拽,嬌軀再次倒在他的懷裡,懷中人臉如芙蓉,欲語還羞。直起身子,將她抱起,走向那鮫綃帳繾綣纏繞的黑漆描金大床。
春光旖旎,褪去身上層層阻隔,燃起的慾望想要得到儘快地發洩,毫不理會身下的佳人便突兀地進入,懷中人一陣嬌怪:“不,陛下,好痛。。。。。。”
只沉溺於自己逐漸膨脹的慾望之中,閉著雙眼甩掉浮現於腦海之中那剪水雙曈,一陣低呼,身體某處積聚的熾熱終於釋放,快樂達至慾望的巔峰。那張絕世容顏再次閃過眼前,那濛濛雙眸哀怨傷神,彷彿聽得耳邊一聲幽幽的嘆息。
“陛下,”趙綰兒柔軟的雙臂繞過他埋首於他的胸前,玉指遊走於他褐色的肌膚上,最終停留在他強健的胸前撫摩,“您今晚一點都不溫柔。”
情慾退去後的空虛,心中徒然而增的寂寞。幾日前派去南紹的人向他稟報,原來,她心中的人是她那個名為仇煊的表哥。她曾為他投湖自盡,那個仇煊至今還活得好好的,並沒有死,在他面前撒謊應該是為了保護心上人。只有說他死了,身為皇帝的自己才無能為力。
楚絳芸。。。。。。剛剛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取得了生理上的滿足,卻又情不自禁的把她想起,什麼時候起你已成了我的毒藥了。
不耐地推開伏在他身上的趙綰兒,披衣下床,整冠理帶。
“陛下,為何要走?”趙綰兒全身赤裸急忙從床上下來直奔赫連睿,從背後將他緊緊抱住。
“綰兒,朕還有很多事要處理,今晚不留宿於景菊宮了。”
“陛下。。。。。。。不要走。”
瓣開箍在他腰上的玉手,語氣已不似先前這般帶著溫度:“朕不喜歡同樣的話說上第二遍。”
怔怔地看著頎長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憤懣之情剎那間迸發,一顆芳心在初進宮時,從遠遠地望著他的第一眼就已淪陷。可他呢?
“嘩啦…”硃紅色檀木鏤花梳妝檯上琳琅滿目的飾品和胭脂水粉被她用盡所有力氣拂於青色大理石鋪陳的地面上,乒乓作響,光亮的地面倒映出一臉的盛怒。
不明緣由心生隙(四)
宮女們俯身整理地上的狼藉,收拾完後個個躬身而退。趙綰兒長髮披肩,斜靠在床榻上,杏眼紅腫,芙蓉臉上淚痕猶存。
“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
“誰?”窗外倏然傳來的聲音,驚得趙綰兒從床榻上一躍而起。
燭火一閃,一黑色人影已飄然而立於跟前,趙綰兒還來不及出聲喊救,已被來人點了啞穴,黑衣人帶著一張青面獠牙的面具,嚇得膽小的趙綰兒粉淚撲簌撲簌的直流。
“嘖嘖嘖,沒想到將門之後也不過如此,趙婕妤無須害怕,在下是來幫你的,幫你如何取得皇帝的心,”藏在面具之下發出一陣冷笑,“替你解了穴道,最好不要大呼小叫,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話音落下,兩指一點,趙綰兒還是驚魂未定,結巴著說道:“你。。。。。。。你到底是何人。。。。。想做什麼。。。。。”
“鎮定點,”黑衣人雙手交疊身後,像是無視趙綰兒的恐懼,徑直走到黃花梨木幾前,給自己在夜光杯裡斟了一杯葡萄酒,送到面具之下,抿了一口,讚道:“不錯,好酒。”
瞅著來人好像並無殺人之意,趙綰兒的心逐漸放下,但仍是怯怯地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唉,”黑衣人嘆氣,“你知不知道皇帝的心為什麼不在你的身上?”
“還不是因為楚勐之女。”不假思索地說出這話後趙綰兒方覺不妥,她心裡是十萬分的不願承認這個事實。
“不要不甘心,”他居然看穿她的想法,不禁訕訕,黑衣人繼續說道,“看上她的可不止赫連睿一人,赫連家那幾個成年未娶的王爺可都鍾情於她了。”
“哼,真是想不通她有什麼好,這些人都被她的外表給矇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