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吃,什麼味道都沒有……”
“你要習慣這個,以後都要少吃些糖,對牙齒不好。”
撅了嘴,不開心,剛醒來就開始管制她,用勺子狠狠的戳碗裡的粥……
白晨風就像沒看見她拿粥出氣的樣子,仍是不緊不慢的吃著。
林空空勉強吃了兩口,實在吃不下去了,就只好低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某暴君逼迫她吃。
“你那個手腕是怎麼了?”
白晨風醒來後看到她完好的在自己身邊,一時疏忽,剛看到她纏著紗布的手。
“沒……沒怎麼,就受了……受了點兒傷。”林空空一緊張就結巴。
“沒怎麼你結巴什麼?拿過來,我看看。”
林空空低頭不敢過去,應付:“醫生處理過了,沒事兒。”
“我讓你過來!”
白晨風語氣嚴厲冰冷,這個時候林空空知道自己怎麼搪塞都沒用了,只好乖乖的坐到他旁邊。
修長且骨骼分明的手解開紗布,林空空認命的閉了眼,這次,免不了又得被教訓一通了。
傷口零零碎碎的,雖然已經用了藥,還是有些皮肉外翻的樣子。
“你這是怎麼傷的?”果然,聲音低了好幾度。
“就是劃傷的,不知怎麼劃的。”林空空繼續扯謊。
“紀濛濛,你當我白痴麼?劃傷是這樣的?”
“我……我……”
白晨風生氣了,眉眼間沒了一絲溫情,彷彿揉了冰雪般冷然。
“你別生氣,我說,我說還不行麼?”
討好的牽了他的手,白晨風掙開,態度絲毫沒有緩和的意思。
“是咬的……”
“咬的?”白晨風的眉眼都鍍了層寒冰。
“小白,當時很黑,我什麼都看不到,叫你你也不應,我知道你受傷了,因為血的味道很刺鼻。”
想到當時她心慌害怕的樣子,眉眼柔和了些,開始把傷口給她重新包紮起來。
“我怕你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就一直和你說話,可有限的氧氣使我……我也越來越困……”
“所以你就咬自己來保持清醒?”白晨風心疼到生氣,出口責備。
“當時沒想那麼多,只知道咱們不能睡,只有清醒著才能第一時間得到救援。”
“然後呢?”
“然後救援隊到的時候我就呼救……”
清澈的眸泛著討好,小心翼翼看著他,直到他的心,融化成水,百鍊鋼也被淬鍊成了繞指柔。
086:爭執
許久過後,白晨風用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傷口處,語氣溫和:“痛麼?”
林空空輕輕搖了搖頭, “當時只擔心你也沒覺得痛,一直到你脫離危險,我才發現自己受了傷而且已經包紮過了,你現在問了,我想當時應該是挺痛的吧!”
聽著她傻傻的話語,白晨風緊闔上雙眼復又睜開,總說她笨、說她傻,此時平時的笑言竟讓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懊惱自責。
不管時光如何變遷,不管世事如何滄海桑田,她依然還是最初的她,不曾被現實歷練得圓滑殘忍,保持著最難得的專一和善良,一如初見。
紀濛濛,這樣的美好,我如何放得下?這樣的你,我又如何能不愛?
將她攬入懷裡,貼在離心臟最近的地方,我的心痛,只有這樣方能化解,也只有這樣才能最真實感受到你的存在。
很矛盾吧!你就是能讓我痛並眷戀著,恨也捨不得放開。
琳達回到病房,禮貌的敲門,白晨風放開攬了許久的人兒,手還霸道的攬在她的腰上。
琳達似是沒看到兩人的親密動作,只恭敬的對白晨風說:“總裁,您的主治醫生不同意出院,說您背上的傷口還要用一天抗生素消炎,以防感染。”
看他清冷了眉眼,林空空挽了他的手,輕輕颳著他的手心,溫聲勸:“小白,你得聽醫生的,你背上的傷就是很嚴重。”
“那就在呆一晚,琳達,明早過來辦理出院手續。”
琳達走後,林空空看白晨風狀態還好,就去看許晴空。
許晴空一直在醫院守著姜洋,面容憔悴的讓人憐惜,看到林空空輕輕道了句:“你來了。”
“晴空。”林空空上前與她相擁,這一抱,許晴空淚落如雨。
“我們說好要永遠在一起的,可他到現在都沒醒來,醫生說是腦部創傷導致顱內出血壓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