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了一支嗎啡:“開始嗎?只有這一支嗎啡了,能頂的住嗎?”
鬼龍艱難地抬起了身子:“趕緊動手吧!就算是沒有麻醉藥也要做這個手術,我的體質還過得去,你們放心來吧!”
小滿的同學滿頭大汗的從外面走了進來:“麻煩了!沒有合適的血型,外面所有人的血型都不合適,這怎麼辦?手術的時候不輸血根本就頂不了多少時間的,怎麼辦?”
一直站在旁邊為小滿打下手的三個女留學生站了起來,二話不說地捲起了自己的袖子:“試試我們的血型合適嗎?如果可以的話就直接輸血,沒有時間了!”
三個女生當中只有一個的血型與鬼龍吻合,而且是最瘦弱的那一個!小滿遲疑地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路青,你可以嗎?平時你的身子就弱啊,萬一”
叫路青的女孩臉色發白,但還是勇敢地捲起了袖子:“開始吧!在到達人的抽血極限之前,你們不用管我!”
手術在靜靜地進行著,小滿鎮靜地用手術刀切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用簡陋的代用品儘量減緩傷口出血的速度,沒有電凝血器,小滿幾乎是用雕琢工藝品般的輕巧快捷進行著手術,儘量避開那些脆弱的血管,彈片被小心地取了出來,隨著傷口的縫合與時間的流逝,鬼龍的呼吸變得粗重,但躺在鬼龍身邊的路青的臉色卻變得蒼白,過量的輸血讓路青的嘴唇都變成了青灰色,眼睛也漸漸失去了神采,當小滿終於將縫合的線頭打結之後,守侯在旁邊的兩個助手迅速終止了這要命的輸血!
面色灰白的路青被攙扶到了客廳的沙發上,而接受了輸血的鬼龍恢復了一些精神,在嗎啡的藥性過去之後,鬼龍也坐到了客廳裡:“謝謝你們!想必你們也猜到了我們這些人的身份,為了這次行動的安全,你們暫時不能離開這座別墅,對你們造成的不便,希望你們能夠諒解!”
小滿習慣性地將雙手交叉在胸前:“沒什麼!我一直覺得奇怪,片山先生到底是幹什麼的?按照一般的邏輯來說,一個靠與日本女人結婚來換取日本國籍的人是不可能幫助幾個窮留學生的,躲還來不及呢!可片山先生一直在幫助我們,再加上這兩天的新聞中出現的希奇古怪的事情和今天晚上在長崎郊外的槍聲和爆炸聲,我多少也猜到你們是幹什麼的了!反正明天的手術也不是很重要,只是增加一些臨床經驗而已,今天晚上的手術已經達到了這個目的了!”
其他的幾個留學生也坐到了客廳裡,片山找了一些簡單的食物送了過來,讓幾個留學生吃了以後去客房休息,虛弱到了極點的路青被小心地照顧著扶了起來,晁峰從揹包中翻了半天也沒找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想了一會,晁峰一把拉過了李文壽:“廚子,你趕緊給人家弄點大補的東西,那丫頭的樣子我看著懸”
路青不知怎麼的聽到了這句話,虛弱地搖了搖手:“不必了,我用不著,只是要休息一下,你們忙你們的吧!”
客廳裡重新安靜下來,鬼龍斜靠在沙發上看著疲憊的部下們:“很顯然,我們踩進了一個周密的圈套中!康力到底是熟悉我們的思維方式的人,從洩露情報的手段,到安排一個需要仔細思考才能想到的藏匿地點,從埋伏的方式到我們脫離後的圍捕手段,可以說是絲絲入扣,滴水不漏。如果不是我們運氣好一點,有那麼個倒黴的自慰隊女兵幫我們開路,又能找到一個醫生幫我們治療,那估計現在我們大部分人都已經戰死或被俘了!這麼著急要引我們出來,說明康力的確要在這兩天去東京,而他很擔心在上飛機之前遭到我們的襲擊,今天晚上,一直到康力離開長崎之前,我想我們很難找到再次攻擊的機會了,即使可以發動襲擊,我們也很難找到他的確切位置,這傢伙,不好對付啊!”
秦椋在一旁檢查著剛剛送來的裝備:“連續兩次襲擊,雖然沒有給康力造成太大的威脅,但是從今天的場面來看,康力對我們的存在還是感覺到害怕了,要不也不會有那麼多人來迎接我們吧?”
鬼龍撫摩著漸漸傳來疼痛感覺的傷口:“有什麼辦法能讓康力放心地走出來呢?如果他一直藏起來的話,我們也沒辦法一個個機場去找,一個個軍營去翻吧?”
李文壽半躺在沙發上,眼睛盯著電視上那個唧唧歪歪播報新聞的記者:“除非我們全部戰死或者被抓,要不那小子是打死也不會露面的,現在那傢伙的價值還比較高,日本人拿他當寶貝呢!”
鬼龍艱難地轉動了一下身體:“全部戰死或被俘?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們缺少一些讓日本人相信的東西,尤其是活著的證據!”
從手術開始後一直沒有說話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