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龍的肋骨上,即使用了不少的止血劑噴灑在傷口上,但鮮血還是不停地湧了出來,佐藤大聲問道:“醫生和醫院聯絡好了嗎?得趕緊送他過去,晚了的話光流血也把他給弄死了!”
片山無力地搖搖頭:“現在外面封鎖得很嚴,我認識的幾個私人醫生家裡都接到了警告,必須向警視廳報告前來醫治槍傷或形跡可疑的人,一些黑市醫生也被盯上了,醫院就更不用提了,到處是警察和中國課的那些傢伙,我想盡了一切辦法也只弄來了一套手術用的工具,醫生我實在是找不到了”
晁峰小心地將鬼龍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儘量不碰到鬼龍的傷口:“那怎麼辦?我們現在必須要找個醫生來,一般的戰傷我們都能對付,可頭兒這次傷得太重了,要是不趕緊把那彈片給弄出來,他會死的!!!”
鬼龍的臉色顯得異常的蒼白,長時間的失血讓鬼龍原本強健的身體變得象嬰兒般的脆弱,鬼龍低聲招呼著向正:“實在不行的話,你來給我做手術好了,你不是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嗎?”
向正搖搖頭:“不可能!我接受的也就是一般的戰地緊急手術訓練,可你現在必須要個專業的胸外科醫生才管用,我看我們是不是去長崎的醫院裡抓一個來呢?等做完了手術以後再”
一直在客廳中走來走去的片山眼睛一亮:“胸外科醫生?我有辦法了,小滿就是那個加油站的留學生,他就是學這個的,還有他的幾個同學,都是學醫的,我怎麼把他們給忘了?我這就聯絡他們!”
向正一把按住了片山:“不著急!你現在打電話給他們的話,難保不被那些警察給盯上,我們馬上去他們住的地方,等到了地方了再打電話給他們,這樣比較保險一點!”
向正帶著沒有受傷的秦椋飛快地跳上了片山的麵包車,向著長崎市中心趕去,一路上到處都是警察是那些自慰隊計程車兵,短短几十公里的路程竟然經過了六個檢查站,秦椋也不得不裝了六次日本嫖客,喊叫著要去市中心找發洩之類的話矇混可過去。
十個中國留學生都住在唐人町舊址一幢靠近公路的樓上,半夜三點接到片山的電話,小滿多少有些意外:“片山先生,您這麼晚了,您有事情嗎?”
片山的眼睛緊緊盯著車輛四周的動靜:“小滿,你不是學胸外科的嗎?還有你幾個同學,也是學醫的吧?你們趕緊下來,我有事情要請你們幫忙!記得穿得好一點,就象是要出門胡混的樣子就好了!”
小滿猶豫了片刻:“好的,我們馬上就下來!您朋友生病了嗎?我需要帶什麼醫療方面的器械嗎?明天有個科目是手術現場觀摩,我要當教授的第一助手,今天剛好把一些器械拿回來熟悉一下!”
不過十來分鐘,五個穿戴整齊的中國留學生跑到了片山的車前,小滿手裡還提著一個醫療器械箱:“片山先生,我們來了,我們三個是學醫的,還有另外兩個同學在國內是學醫療護理的,我們趕緊走吧?”
片山用徵詢的眼光看著向正,向正打量著這些留學生:“都上來吧!我們要抓緊時間了,有個胸外科手術需要你們去做,場地和裝置都比較簡陋一些,希望你們能幫上忙!”
坐在疾駛的車裡,五個留學生都沒有說話,除了小滿和另一個高高瘦瘦的留學生多少猜到一點,其他三個女留學生都是一臉的懵懂,只是因為她們對片山的信任才跟了出來,但看到向正那張絲毫沒有表情的臉,三個女留學生都有了一絲害怕!
檢查站的自慰隊士兵和警察顯然對剛剛過去的這輛麵包車有印象,但看著車裡三個面容姣好、打扮入時的女留學生,警察和自慰隊士兵們只能是嚥著唾沫,妒忌這些尋幻客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勾搭到這麼漂亮的女人了。
車剛剛停下,晁峰一把拉開了麵包車的車門:“快點快點,頭兒已經快暈過去了,醫生在什麼地方?快點下來啊”
小滿是第一個被晁峰從車裡抓出來的,他疾步走到了鬼龍的身邊,迅速檢查著鬼龍的傷勢:“要馬上手術,而且需要大量的輸血,否則我沒把握救活他!給我一個乾淨的房間,把那張大桌子抬到裡面,聚光燈要是沒有的話,用你們的強光手電替代也可以,大量的白床單,三個多插孔的電路板,還有麻醉劑,各種手術必要的藥劑,兩個助手和一個護士,其他人趕緊讓開,別耽誤我的時間!”
連素來喜歡抬槓的卞和都乖乖聽從著小滿的支使,將那張巨大的桌子抬到了一間潔淨的房間裡,所有需要的器械經過了簡單的消毒後整齊地擺放在桌子旁邊,小滿用酒精清洗了雙手,兩個助手也做好了準備,向正從急救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