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古怪?” 徐經年下意識緊張起來,儘管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緊張。 他從不相信什麼鳳命貴女之說。 只是老國師對他有救命之恩,他臨終囑託,徐經年出於道義不得不照辦。 反正在戰場上刀劍無眼,他要害受到重創,終生無法生育。 喬洛洛一個天殘,配上自己這個地缺,也算是門當戶對。 她若是個好的,自己好好將她養在家裡一輩子就是了。 若她是自己的死敵——大皇子那邊派來的奸細。 那,他也就不用再有什麼心理負擔了。 血影說,“上午的時候,我追蹤她去小樹林附近,但是跟著跟著,眼前突然出現一片迷霧,讓我看不清楚她。 等到迷霧消散之後,我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我到處搜尋,在山坳樹林當中,卻還是無法找到她。 等再看到她的時候,她手上已經拎著野鳥和野菜了。” 徐經年皺了皺眉頭,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難不成,也有人跟她裡應外合? 自己身為將軍,被奸人陷害淪落至此,身邊舊部盡數散去,只剩下一個血影,每天趁人不備送來一些水和食物。 而徐經年為了自保,只能做出一副頹廢受傷的模樣。 他了解大皇子,與其讓自己去死,他或許更期待看到自己生不如死,在痛苦絕望之中自我消耗。 所以,他就做給他看。 血影低聲說,“將軍,您要我出手除掉她嗎?” 徐經年張了張嘴巴,說,“先觀察一下,畢竟是老國師指名道姓讓我娶的女子,況且她從小就如此痴傻,沒道理我一回來,她反倒成了奸細了。” “可是,若她是奸人冒充的呢?” “昨晚我已經驗過正身,她的確就是喬家的傻女。”徐經年說得一本正經。 血影卻從中聽出了不尋常的細節。 哦莫,驗明正身? 昨晚,新婚夜,驗明正身? 不對吧,他昨晚在房樑上睡了一夜,可是啥也沒聽見丫! 徐經年不知道血影在內心裡蛐蛐自己,還在想著對策。 卻看見血影的眼神十分古怪,忍不住問道,“你做甚這樣看著我?” 血影乾咳了一聲,“沒事,您繼續說,有什麼需要屬下做的?” 徐經年雖然不知道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卻也知道這貨沒憋好屁。 又給了他一拳頭,不想理他,回屋睡下了。 次日早起,喬洛洛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裡。 睡眼惺忪,蓬頭垢面地到處摸索自己的手機。 卻被稻草紮了一下,哎呦一聲,徹底清醒了過來。 哦,對,她穿越過來當喪屍了,差點忘了這事兒。 迷迷糊糊地起床方便,開火,準備燒點吃的。 瓦翁裡的水昨天被消耗殆盡,今天居然又滿了。 這瓦翁是叮噹貓牌的嘛? 神了。 她望著瓦翁發呆,腦海裡卻在回想之前看到的劇情。 男主是將軍,雖然現在不行了,但是到底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想必身邊定然是有高人陪伴,幫忙弄來一些水和食物。 不然,就王花貝娘母倆這樣搜刮法,他早就餓死了。 那,自己以後是不是就更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行動了? 千萬不能被人發現她的秘密。 這種事她可以自己開口說出去,但是,不能讓人發現。 喬洛洛抱著瓦翁喝了一大口水,同時跪地磕頭大喊多謝老天爺賞賜。 房頂的血影聽見,忍不住咧嘴傻笑。 這將軍夫人真的是太有趣了,我說將軍啊,你要不然就從了她算了。 早餐依然是玉米粉和野菜糊糊。 她這邊生火做飯,味道肯定是散出去了。 不一會兒,就聽見婆婆站在自己家門口破口大罵。 罵喬洛洛不孝順,不做人,欺負長輩,巴拉巴拉的。 但也只是在門口咒罵,根本不敢過來招惹。 喬洛洛平靜地做完玉米糊糊,端了一碗給徐經年。 然後拎起院子裡放著的砍柴刀,一腳踹開門衝出去,掄著刀子朝著婆母就砍! “你說我壞話,我砍死你,我討厭你,啊啊啊啊!” 她撕心裂肺地大喊大叫起來,嚇得婆母嗷嗷嗷尖叫,趕緊躥回自家關門上鎖。 跟他們不一樣,喬洛洛可是吃飽喝足的主兒。 昨晚上假裝去茅樓,其實躲在附近悄悄幹掉兩根士力架,喝了能量飲料,炫了兩個大雞腿子。 凌晨四點雞叫的時候,徐經年起身出門去衛生間吵醒了淺眠的她。 喬洛洛又爬起來,悄咪咪吃掉了一大個奶油麵包,兩個甜甜圈,三個茶葉蛋,一瓶脈動。 所以到現在她都不餓,還全身都是力氣! 王花貝躲進了門內,喬洛洛依然不依不饒,拎著柴刀在門上瘋狂劈砍,一邊砍一邊罵,一邊哭一邊笑,狀若瘋癲。 嚇得王花貝抱著女兒縮在草蓆上,瑟瑟發抖,嚇得不敢出聲。 周圍的鄰居也只敢在院子裡露出半個腦袋圍觀。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