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拿上她那二十兩嫁妝,帶上兩袋玉米粉粉再出門。 否則,婆婆肯定會進來翻找的。 原主說是傻子,其實聰明得很! 她沒有把銀子藏在屋子裡,而是塞在外面茅樓頂的雜草裡面。 喬洛洛找到了一大包的銀子,跟玉米麵一起塞進空間裡。 這才從半人高的後院翻牆而出,沿著樹林小徑一路出了村子。 旱災肆虐,白日裡的溫度高達45攝氏度,到處都是一片半死不活的狀態。 喬洛洛只覺得被曬得冒油,五臟六腑都在沸騰似的。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背陰的地方坐下來。 從空間裡取出一瓶冰鎮的脈動,咕嘟嘟嘟喝了大半瓶下肚。 這才舒服了一些。 許久沒有喝水,沒怎麼攝入糖分的身體開始蠢蠢欲動。 飢餓如同傾倒的大山,但是喬洛洛並沒有選擇油膩的食物暴飲暴食。 而是從空間裡拿出一塊肉鬆卡仕達醬麵包,還有一根火腿腸吃了起來。 餓了這麼久的身體,必須慢慢恢復食量和食慾,否則會撐出毛病來的。 喬洛洛從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只是她不信任這個位面的男主徐經年。 她要先摸清楚他的人品性格,才能考慮透露空間和物資的事情。 不過,從目前來看,徐經年這人最起碼沒有虐待原主。 昨晚婆婆來搜刮的時候,徐經年還說了一句“想怎樣衝我來,別為難她。” 誰想被婆婆狠狠扇了一耳光,踩著他的斷腿罵他廢物,羞辱了一番。 外加他還收養了兩個原本要被婆婆帶走,賣給人牙子的侄子。 就衝這兩點,喬洛洛就覺得這男人有責任,有擔當。 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 反正目前她是死道友不死貧道,自己吃飽喝足最重要。 至於其他人,她才不想管恁多。 吃了個半飽,喬洛洛進入空間照管她的一片小天地。 地裡面的作物已經長出來不少了。 稻米,麥子,土豆,地瓜,山藥,白菜,油麥菜,雞毛菜,上海青,蘿蔔,胡蘿蔔…… 等等,應有盡有,長勢很好。 喬洛洛平時進空間的時間只有五小時,也只能給作物們鬆鬆土,除除草。 黑土地太過肥沃,施肥根本用不上。 不過,這些雜草她可以拿回去給瘸哥哥吃。 畢竟現在這個年光,她要是拿出來一個大西瓜,那才真的叫可疑呢。 拖賴黑土地的福,這些雜草長得都賊旺盛。 拔了一大筐野草,又弄了一些蒜苗,幾隻剝了皮的鵪鶉,說是野鳥沒問題吧? 天已經擦黑了,幹了不少活的喬洛洛又餓了。 她離開空間,坐在剛才的那片空地上,從空間找出魚香茄子蓋飯,加個雞腿子。 吃!!! 窮兇極餓地吃了一頓好的,回到了家裡。 徐經年還是那個勞改犯的姿勢,蜷縮在草蓆子上。 喬洛洛歡喜地向他展示自己的收穫。 一筐野草,兩隻野鳥。 徐經年不為所動,喬洛洛也不計較,歡喜地去煮吃的了。 說是煮吃的,其實根本沒有水可以用來煮。 只剩下那一瓦翁的水了,要省著用。 下午估計是徐經年又喝了一些,只剩下半罐子了。 喬洛洛索性用小棍子插著鵪鶉肉烤熟。 放鹽的罐子早就空空如也,這頓飯吃得簡直一點滋味都沒有。 喬洛洛將野菜放在鍋裡,弄了一碗水,又抓了一把玉米粉一起煮熟。 再用殘了半邊的木頭勺子在鍋裡一頓攪和,弄成豬也不吃的狀態,才盛出來給徐經年一大碗,又把烤得半是焦糊,半是血水的鵪鶉遞給他。 “瘸哥哥吃,瘸哥哥吃。” 她笑著說。 徐經年看著她,好半天才接過碗和鵪鶉,默不作聲地吃了起來。 喬洛洛蹲在他旁邊,一口口地啃著鵪鶉。 徐經年也不嫌棄她這地獄一般的廚藝,喝了大半碗糊糊,剩下一些還給她。 意思是讓她喝。 喬洛洛搖頭,“洛洛吃過了,瘸哥哥吃,瘸哥哥受傷,多吃。” 說完,咧嘴笑了起來,又低頭吃了一大口黑黢黢的鵪鶉。 簡直可以用憨態可掬來形容。 徐經年也不矯情,默默吃完手裡的東西,將鵪鶉身上唯一有肉的鵪鶉腿子撕下來給她。 喬洛洛還是搖頭,抓過腿子直接懟他嘴裡了。 “媽說,丈夫是一家之豬,豬吃,洛洛不吃。” 徐經年差點噴飯,說不清楚話,可以不說嗎? 徐經年似乎聽到了外面傳來極其輕微的撲哧聲,像是有人在笑。 於是看了一眼窗外,繼續吃腿子肉。 飯後,天徹底黑了,喬洛洛睡在不遠處的另外一張草蓆上。 徐經年則是扶著牆壁站了起來,見喬洛洛已經睡熟了。 這才踉蹌著走向外面。 見他出來,一道黑影立刻鬼魅一般出現在他身邊。 用極低的聲音說,“將軍,您感覺如何?” 卻不料,徐經年一拳頭捶過去。 “很好笑嗎?” 徐經年的嗓音低沉幽暗,如同密林之中蟄伏著的神秘生靈。 暗衛血影捂著心口,憋不住笑道,“將軍,這位夫人當真非同凡響。看來那位國師說得沒錯,她果然是您的天命貴女。 有她在,說不定您的腿真的會好起來,您和三皇子的宏圖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