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臉上被澆了一杯冷水。他的話和緊張的情緒憋住了他。他想壓下怒火,但做不到。他向自己的臥室走去,砰地把門在身後關上。
第二天早晨,那場爭吵被遺忘了。他們一起喝咖啡,然後各走各的路去尋找圖畫。那天傍晚,文森特回來的時候,被他所謂的平衡六種原色弄得精疲力盡,看到高更已經在小煤氣爐上燒晚飯、他們平心靜氣地交談了一會兒,後來話題轉到了畫家和繪畫——他們最感興趣的唯一話題。
戰鬥繼續下去。
高更讚賞的畫家,文森特瞧不起。文森特的偶像則是高更詛咒的物件。他們對彼此的技法各執己見。其他的任何話題都能使他們以平靜友好的態度來談論,但是,繪畫對他們來說,就象生活中的肉和飲料。他們擠命地捍衛各自的想法。高更有兩倍文森特的蠻力,然而文森特的拗勁使他們兩人勢均力敵,
甚至在他們討論看法一致的事物時,他們的爭論亦是一觸即發的。爭論從他們腦汁絞盡的頭腦…一就象用完了電的電池…一中產生出來。
“你永遠成不了藝術家,文森特。”高更宣稱,“除非你能夠在觀察過大I3然後,回到工作室裡,冷靜地描繪。”
“我不要冷靜池畫,你這個白痴。我要狂熱地畫!那就是我到阿爾來的道理。”
“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大自然的奴性的臨摹,你要學會即興描繪。”
“即興!天啊!”
“還有一件事;聽聽修技的話,對你有好處。繪畫是抽象的,老弟。沒有讓你講故事和說教的餘地。”
“我說教?你瘋了。”
“如果你要講道,文森特,回去做你的牧師吧。繪而是色彩、線條和形式,如此而已。藝術家能夠再現大自然的裝飾性,但只能如此而已。”
。裝飾藝術,“又森特哼著鼻子。”要是你從大自然中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