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十粒解藥,備在身邊。咱們且捱過今天,到夜間的時候,我把毒丸給你們二位吃下去,然後把你們四人全帶回寨裡,就說是你們誤食什麼毒物中毒,倒臥後山,被我發覺擒了回來,只要他們不疑,則必然可以成功了……。”
羅文炳沒有聽完,早已嚷起來道:“那怎麼成?咱們全服了毒,四個人死了兩雙,還弄什麼解藥,乾脆就在這兒抹脖子自殺了,還省得到他們眼前去現眼,這法兒咱不幹。”
傅小保連忙制止他,道:“你還沒聽完,怎知不能行,且耐心一些,咱們聽完了辦法可行不可行,那時再從長計議。”羅文炳這才嘀咕著住了口。
刁淑嫻盈盈一笑,道:“這法兒聽來嚇人,但成功的希望不是役有,我料定他們只要對我的話不起疑心,必然就不會當即殺害你們,皆因……。”
她粉臉上一紅,但隨即正色繼續說道:“皆因我的婚期即將屆臨,在這幾日內,相信他們決不會把你們處置,何況,你們兩個人中了毒掌,兩個人又誤食毒物,昏迷不醒,他們為了將你們暫時監禁,等待吉期之後審訊處理,必然會替你們先行去毒。你們二位能否去得了毒,姑且不論,那兩位被厲奚毒掌所傷的掌毒挨不過三天,他既然不想立刻取他們性命,定能獲得厲奚自動拿出解藥來,只等他替蒲崔二位解了毒,那時我再暗中解了你們兩人的,咱們一起再逃出刁家寨,豈不就大功告成了嗎?”
這番話,刁淑嫻娓娓說來,甚是合情合理,彷彿役有絲毫牽強,但羅文炳和傅小保聽了,卻都沉思著無法斷然作答,皆因這計劃雖然甚妙,但無異將四條人命,全交到刁淑嫻手中,這女人陰毒成性,實難斷定她這番話中,是不是藏著什麼可怕的陰謀,尤其金面佛羅文炳更是疑多信少,心裡早已一百二十個不肯,無奈適才又親見刁淑嫻自動放了傅小保,深覺不便再當面頂撞她,便訥訥問道:“咱姓羅的是粗人,刁姑娘所說藥丸解藥,不知道管不管用?
要是一個不靈,這玩笑可就開得不小。”
刁淑嫻面上毫無笑容,依舊正色說道:“你們敢莫是信我不過?怕我生了毒計,陷害你們?這很容易,我馬上吞下一粒藥丸,你們等到夜間,再給我解藥吃,一來試試我這藥丸靈不靈?二來也足證我沒有二心,我既然能把性命交給你們,你們想擔心什麼?”
說著,果真探手入懷,一陣摸索,掏出兩個小小瓷瓶來,那意思,馬上便要開始服藥。
傅小保心裡紛亂異常,許許多多可慮的細節,纏繞糾扯,使他一時無法下決心果斷該怎樣才好。論理說,崔易祿為了他千辛萬苦跋涉來到大巴山,更為了護衛自己,才中了神魔厲奚的“五陰毒掌”,假如不是崔易祿,中掌的是自己,難道也能脫逃一死?生死他倒不畏,怕只怕自己陪上一條性命,依然無法救得崔易祿,那就太不值得了。
但是,神魔厲奚功力驚人,昨夜一戰,足證自己決非人家的敵手,如今刁淑嫻這條苦肉之計,雖然涉險,究竟是一條唯一可行之途,舍此之外,自己縱有就義之心,也沒有救人之法了。
他把得失兩者在腦海中反覆思索,一再衡量,正傍徨拿不定主意,突見刁淑嫻取出藥丸,要當面自己服用,以求證明語出至誠。這一來,真叫他激動得壓抑不住,心中許多疑慮,剎時間一掃而空,將心換心,最能動人,人家既然都這麼信得過自己,自己又焉能再存猜疑之念,連忙伸手將她攔住,斬釘斷鐵的道:“師姊,你這麼說,兄弟真要無地自容了,如今兄弟已下決心,聽憑師姊的主張,捨命冒險,行這條苦肉之計。
羅文炳聽他這麼說,分外為難起來,低了頭,沒有開口。
刁淑嫻似乎慰藉的笑道:“究竟咱們是姊弟,小保,你信得過做姊姊的,姊姊一定不叫你失望,好歹冒萬險也得把你的朋友崔前輩救回來,不過,這位羅英雄既然尚在疑慮之中,我也不勉強,咱們先把崔前輩救回來,假如時間還來得及,那時再作救援蒲老前輩的打算吧!”
羅文炳一聽大急,連忙也道:“刁姑娘,你千萬別多心,這位蒲兄和我多年深交,又是我兒子的授業師父,他能為了替我兒子報仇,萬里迢迢,奔來川邊,難道我羅文炳倒吝惜一命,不肯救他嗎?刁姑娘,我也下了決心了,咱吃你那藥丸吧!”
刁淑嫻矜持地一笑,道:“但是,羅英雄,這藥丸我自己也沒拭過,靈不靈尚不得而知,要是解藥不靈,那時你卻怨不得我呀!”
羅文炳苦笑道:“我的姑奶奶,你饒了我吧!咱一句粗心話,怎麼你倒記得這麼清楚呢?”把傅小保和刁淑嫻都說得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