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白卻早就不再關注自家法術,而是將神念放出,搜尋那司徒穰的行蹤,哪知半晌都無動靜!
楊育傑和雷悅顯然是被夏靜白這一出手嚇得不輕!
換作他們,就算全力施為,也不能一擊就毀去一艘旗魚艦!
元磁真力,當真厲害!
除此之外,兩人心頭也在打鼓,不知司徒穰在弄什麼玄虛,倘若這老妖怪忽然發神經,就此拍拍屁股走了,他們可不敢當真與夏靜白爭鬥!
就在兩方驚疑不定的時候,半空中一聲輕響,司徒穰忽然跌出,他懷中那女子卻不見了蹤影!
這老怪也如同那女子一般,渾身上下半點生氣也無,早已死得透了!其屍身下落不過百丈,便騰地燃起熊熊烈焰,頃刻化作灰燼!
見得如此詭異的事情,夏靜白、楊育傑和雷悅無不皮毛髮炸!
司徒穰雖是個變態,但一身本事在虛境中卻屬上乘,究竟是誰有這般本事,能將他悄無聲息地殺死?
夏靜白就算自負,也不敢說是方才自己與金剛龍象出手的結果!
楊育傑和雷悅也不相信!
兩個老怪心頭正正驚懼得無以復加!
來人既然對司徒穰下手,顯然對己方不懷好意!
“不知哪位前輩大駕光臨?通幽盟楊育傑/雷悅有禮了!”
微微顫抖的聲音傳開,並無人回答。
夏靜白不曾出聲,只盯著半空那赤紅火焰,面上神色忽然變得十分奇怪,像是高興,又似疑惑,但更多的卻是不敢置信!
她如此表情,更教楊育傑和雷悅驚懼!如此模樣,分明就是認得來人!
“滾!”
虛空中一聲叱喝,楊育傑和雷悅如蒙大赦,連自家座艦也不管了,架起遁光抱頭鼠竄!
破浪神舟之上,夏小四、小殼等無不歡呼雀躍,不等夏靜白下令,就靈炮齊發,往兩艘黑水鬼舟劈頭蓋臉轟去!
兩艘舟船上的修士失了主心骨,早無戰意,哪裡敢開炮還擊?狼狽抵擋片刻,就有人以擴音法術喊道:“莫要打了,我等投降!”
夏靜白見狀,滿面暈紅地匆匆向虛空中那聲音一禮,才對兩艘黑水鬼舟喝令,教舟上修士撤去防護陣法,關閉靈炮,停船鎖舵,盡數遁至破浪神舟前五里處,等候發落!
兩艘黑水鬼舟上足有兩千餘修士,其中不乏元神,但卻不敢違逆半分,連忙照做,不片刻,就在海面之上密密麻麻站了一片,個個都戰戰兢兢,偷眼向半空看來。
夏靜白也滿面期盼地盯著那處看。
虛空微微動盪,一身著漆黑披風的俊朗修士緩步而出,淡漠的面上微微露出笑意,對夏靜白一笑。
“靜白妹妹,別來無恙?”
“許,許兄……”
雖然早已猜到,但當真見著,夏靜白還是兩眼泛紅,聲音哽咽。
許聽潮心頭苦笑一聲,腳下雲頭一起,落到她身邊。
金剛龍象不滿地看了他一眼,打個老大的響鼻,顯然還在記恨當年外莽蒼結下的仇怨。
夏靜白才要出聲呵斥,許聽潮就向它微微頷首:“數百年不見,若水道友卻遠勝往昔!”
大象若水靈智並未提升多少,但也覺著十分受用,悶哼一聲,轉過了大頭去。
這般小孩子做派,卻教許聽潮與夏靜白啞然失笑。
兩人對視,又相顧無言。
許聽潮是不善言辭,夏靜白雖有千言萬語,一時間也不知從何說起。
或許是被許聽潮看得不好意思,夏靜白忽然慌慌張張地移開視線,兩手捏住一角揉(蟹)搓,盡顯小女兒情態。
破浪神舟之上,夏小四和小殼等夏家子弟正仰頭觀望,見狀個個擠眉弄眼,神色詭異。
一粗豪漢子得意洋洋地低聲炫耀道:“不知道吧?那位就是許聽潮許前輩,我夏家的大恩人!還得了祖靈傳承,掌客卿之位,說起來也是族中長輩!”
“什麼?不知道?那倒也是,幾百年前,你們幾個小子丫頭還不知在老孃哪根筋裡打轉!”
“大小姐和許前輩有何糾葛,大叔自是知道的,卻不可亂說!”
“保證也不行!萬一你們幾個小嘴兒不嚴實,倒黴的就是大叔我了!”
這漢子正是當年許聽潮與摩陀老道隨同夏靜白初到巨木島時遇見那巡海弟子夏暉,如今也有了元神修為,是舟上僅有的兩名元神之一。他口中這般說,卻惹得一干小輩好奇心大熾,圍著嘰嘰喳喳問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