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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部分

摩陀老道也不打算將這女子一直拘禁,平白得罪了人,見何爍含羞離去,把手中小旗一抖,蘇芸荷便從旗面中踉蹌跌出!

此女顯是知曉了方才的事情,一言不發地御劍遁走,面盡是羞憤驚懼!

其餘被許聽潮挪移出仙府和飛梭的,也都面無光,正要散去,耳邊卻傳來許聽潮的聲音。

“不告而取謂之竊,諸位在我仙府中拿了什麼物事,還請及早歸還,許某隻作不知!”

這小子一句話,本就面無光的眾人,頓時顏面掃地!少數幾位羞憤之下,隨手拋掉一件東西,掉頭就走!

許聽潮胡慌不忙地一揮手,幾頭形貌奇特的魔頭從袖中分本而出,凌空趕到近前,將東西叼住。

大多數人,羞臊之餘都在猶豫,畢竟是仙府中的東西,為了區區麵皮就捨棄,這般決斷委實難下!

許聽潮冷哼一聲,揮手間,灰撲撲的仙府又出現在半空,一軸狂草緩緩飛出展開,附在仙府青龍大門匾額之,仙家靈文“鈞天仙府”頓時成了龍飛鳳舞的“難得逍遙”!與此同時,南西北三道門戶悄然隱去。

之前還在猶豫的眾人,立時就有了反應。

一皓首老者越眾而出,雙手捧住一古拙盆景,先行施了一禮,才道:“師叔一時糊塗,受那歹人攛掇,坐下錯事,猶自不知悔改,而今幡然悔悟,因小失大,何其不智也!師叔在此賠禮了,請師侄接好!”

“師叔何必如此?”

雖然覺得這老者勢利,但人家都已經認錯服軟,許聽潮也不為己甚,淡然揮出一道真氣,將老者扶起,接過了盆景,隨手拋入身後仙府之中。

有人帶了頭,餘者也是蠢蠢欲動。

“王老頭當真忒無恥了些!不過這般做法,卻能為他幾個徒兒求得一條康莊大道!”

“姓許的不是說要效法登仙門之例麼,戊辰年一至,我等前來走一遭便是,何須這般搖尾諂媚?”

“嘿!你不覺著面皮厚,我也臊得慌,此事本就是何爍慫恿,許師弟不願與我等計較,去認個錯便是,也好結個善緣,省得日後被穿了小鞋!”

“正是這般!吾以此事觀之,許師侄可不是大度之人!”

“仙家府邸,豈是我等能隨意進出的?何師伯早看出此乃那小子故意設下的圈套,本打算將計就計,奈何技不如人,弄巧成拙!”

“說這些作甚,趕緊歸還了人家東西才是正理!”

……

嚶嚶嗡嗡一片,說什麼的都有,但前歸還物事,賠禮認錯的人卻不少,拿出來的,有仙府中的物事,也有自飛梭中擒捉的燈鼓魚和各類生靈、域外魔頭。當然也有一些人無動於衷,攜了得來的東西悄然離去,許聽潮只冷眼觀之,並不阻止。

不曾參與此事的弟子長老見了這些的同門前倨後恭的表現,不免心生鄙夷,但也認同他們的議論,這位許師兄弟侄委實並非心胸寬廣之人。

“許師兄還是許師兄!”

孟言負手而笑。

“哼,這小子早不是從前那般模樣!”

焦璐口中斥責,實則眼中盡是滿意。

陶萬淳也是連連捋須,讚道:“如此,無憂矣!”

許戀碟心中卻頗為複雜。她早已從血妖口中得知了這般算計,事到如今,自立門戶之事已然成了,甚至因勢利導,隱隱有些超脫的意味,“鈞天院”麼,總是比“鈞天別院”好些。但後來討要府中被拿走的物事,實在一樁敗筆!

能擺在明處的東西,多是些無足輕重的裝飾,雖說被拿走不少,但只損失這點物事,就能做成事情,實在值當,犯不著再這般小家子氣,憑白得罪了這許多人。休看這些人接二連三地歸還致歉,但心中焉能不生芥蒂?便是旁觀之人,也都覺得如此做法太過小心眼兒。無形間,人心大失。

惋惜之餘,這女子又生出欣慰之感。弟弟如此做,並非不知後果,而是刻意為之,向孟言等表明並無染指權勢之意。正所謂天無二日,地無二主,巨人界諸事,還是以太清別院馬首是瞻。其實以弟弟的資望人脈和心性,便是想爭,也不見得能爭過孟言,打理經營門派,也並非你修為高深,財貨豐盛就能做好。

而“難得逍遙”四字,既道出自家志向,又示意並不會把自己當做外人,對別院之事不管不問,但小事請免,大事再來。

有弟如此,夫復何求?

無論男人女人,嚐到了權勢滋味,心性就會慢慢改變,若弟弟當真掌權,說不定那一日就變得連自己也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