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他出現的那一刻,寧夏就握緊了拳頭,她到現在還記得他上次對她說的那些話,他說她刻薄狠毒,現在想來,她都是忍不住想要放聲大笑,這年頭狗咬狗的最多。
王宏目光沉了沉,怎麼也沒想到再見寧夏時,她會是這副冷臉,心中有些難堪,要不是殷傅在這,他還真是忍不住出言譏諷幾句。
不過即便這樣他也並不打算放過她,抿著薄唇,想了想,他突然意味不明笑道:“莫小姐可真是好福氣,竟然能嫁給葉隊長。”
他這話說的極為嘲諷,就連慢了半拍的殷傅都感受到了那份冷凝,他想了想,有些不確定問道:“小嫂子,你們認識?”
他問的是寧夏,可王宏卻搶著冷聲吐口:“殷傅你難道忘了,莫寧夏曾經在清華讀過兩年書?我正好是清華畢業的,曾有幸和莫寧夏說過兩句話。”
寧夏死死咬著紅唇,面對王宏這般冷言冷語,她只覺得心口處憋了一團火,目光冷了下來,不禁扯唇冷淡吐口:“王先生可真是好記性,過去這麼多年的事情您既然還記得。”
一直趴在寧夏懷中的妮妮這時候也感受到了寧夏身上傳來的那份怒氣,她微微抬眸,望了一眼站在他們面前的男人,然後不經意轉眸間,看見了對面馬路邊上停靠的車上坐著的男人。
那個男人就是化成了灰,她也能認識。
見他目光正往這邊看來,她不禁朝他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又一頭歪進寧夏懷中。
老天是不會放過壞男人的……
王宏聞言,氣的心肝脾肺都在疼,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真的一點舊情都沒不念,瞧瞧這說的話可真是夠打人臉的。
殷傅挑了挑墨眉,驚詫的目光落在倆人身上來回打量,然後一拍腦袋,有些無奈笑道:“瞧我這記性,我記得上次在方子那的會所,你們就已經介紹過了。”
這種小事,他自然沒放在心上,如今瞧著倆人這般僵硬的氛圍,他心中還真是懸了懸,難道這倆人當年還有什麼恩怨不成?
想到這,他心中顫了顫,這男人和女人的還能有什麼恩怨?不就是那些破事。
意識到這,殷傅忽然覺得這也不是沒可能,王宏是他的同事,在為人處事方面一向靠譜,儼然就是靠譜好男人,而如今這倆人站一起,也的確是俊男靚女讓人眼前一亮。
寧夏卻不知道殷傅這些彎彎心思,望著面前的王宏,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只覺得十分厭煩。
其實在很多時候她都一直告訴自己不敢怨恨,可在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緊逼下,她最後一絲耐性早已用光,如果這些人識相的話就應該別再來找她,不然她莫寧夏也不是好惹的。
王宏微揚著狹長眉梢,略帶嘲諷的眸光掃了寧夏一眼,心中暗沉,朝著殷傅朗聲一笑:“原來咱們的檢察長是到這來接人了,怪不得早上在檢察院沒瞧見您。”
說來殷傅也是王宏的領導,只是殷傅和王宏一向關係不錯,平時見面也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甚至還有一種兄弟的親厚在其中。
在他調侃的話語中,殷傅哈哈一笑,他笑聲清朗如玉,絲毫也沒有在意,反而促狹道:“那群老傢伙可是看我不順眼好久了,我今早翹班沒去不是正好可以讓他們有了把柄嘛!”
寧夏暗暗一驚,這男人今早翹班過來接她們的?
殷傅沒有看寧夏也沒有理會她眼中的驚愕,而是挑眉望著王宏:“你不是說來接朋友嘛?人呢?該不會是金屋藏嬌了什麼美人吧?”
王宏隱晦的雙眸從寧夏身上一掃而過,然後才朝著殷傅無奈苦笑:“什麼金屋藏嬌的美人啊,是我大學的時候徐巖,上次你不也見過嘛!”
順著王宏的視線,殷傅一眼便看見在對面車上坐著的徐巖,這時候,車窗緩緩下降,坐在車內的徐巖朝這邊微微赫首,沉靜的俊顏上掛著波瀾不驚,深邃的瞳孔讓人窺測不到其中的秘密。
殷傅摸著下巴,同樣也是會以一抹微笑,這個男人這麼久一直坐在車子,不過也是正常的,他身體特殊,這兒又是人來人往的機場,他低調點還是應該的。
而寧夏則是渾身冰冷,這是她受傷住院之後第一次見徐巖,他像是沒看見似的,和殷傅點頭打完招呼之後,就關起車窗,完全把自己擋住。
可即便這樣,寧夏也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冷霜是那般明顯。
她心中真是忍不住冷笑兩聲,明明就是這個男人一再的在她面前瘋狂,死糾纏著她不放,可在許多時候,他有事這副高高在上的清傲模樣,真是當了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