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肯定很多沒有喜帖的人要渾水摸魚進來了,更別說是有喜帖的人了。
即便現在還沒去參加,他也能想象到葉家那場婚禮的盛大繁華。
“收不收是他們的事。”說到這個,徐巖漸漸有了興趣,他挑了挑墨餘黑沉,揚唇沉聲一笑:“這禮物我是肯定要送的。”
不管對方收不收,這個禮物他是送定了。
他倒要好好瞧瞧,他葉翌寒到底有沒有這個心情接?
王宏緊緊皺眉,見他這般,本想再勸上兩句,只徐巖臉色卻突然一變,剛剛還溫潤如玉的嗓音此刻瞬間變得冷沉下來:“好了,這是我的想法,你們不用多言,這人一輩子不可能看著十全十美,可要是機會放在眼前,他再不爭取爭取,恐怕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當年做的那些事有多麼混蛋,他也不想解釋什麼,有些事出來就出來了,不是他可以決定的。
“你……。”王宏真是被徐巖這副不撞南牆心不死的眼神而氣的半死,他怎麼也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這個男人還想要繼續這麼固執下去?
他難道不知道,他現在這樣的舉動就等於是挖人家牆角,而且還是社會上人人喊打的第三者。
“你就繼續糊塗下去吧!以後有你愁的地方!”
丟下這句冰冷冷的話,王宏就再也不說話了,緊緊抿著薄唇,清朗面容上掛著鐵青,顯然是被起的不輕。
而徐巖則是靜靜靠在椅背上,心中回味著寧夏臨走前那厭惡一眼。
寧夏啊寧夏,你難道想就此擺脫我?不可能,打從我們認識的那天起,這輩子都撇不清不了關係了。
我就是下十八層地獄做鬼也要把你拉下去一起,我怎麼能看著你和別的男人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而我卻整天生活在烈獄裡?
想到這,他突然翹起唇角,唇畔邊隱隱劃過一絲陰險冷酷笑意,那雙漆黑鳳眸更是難掩怪異流光。
……
這邊殷傅上了車之後,笑著朝莫父解釋了兩句,就開著車子像大院駛去。
一路上,車內眾人都是心思迥異,就連一向嘰嘰喳喳的妮妮此刻都顯得十分安靜,她窩在寧夏懷中,抿著粉唇,望著從眼前飛快掠過的場景,只覺得心中悶的難受。
難道齊叔叔已經把她給忘了?或者說那只是他玩笑間的一句話?
而寧夏則是對王宏剛剛那般冷嘲的態度感動莫名其妙,心中隱隱有些氣憤,真不知道那個男人有什麼立場站在她面前理直氣壯的指責她?
莫父更是因為看見了王宏和對面車上的徐巖而感到不安,聽說徐巖現在在北京發展的不錯,寧夏和翌寒的婚禮馬上就要舉辦了,不要出什麼錯才好啊!
車子開進了北京市區也不見有人吱個聲,在這種怪異的場景下,殷傅這個急性子的人實在忍不住嚷嚷了起來:“小嫂子,您不會怪我剛剛丟下你和同事聊天吧?”
寧夏正在自我思量中,驀然聽見殷傅略顯低沉的嗓音在車廂內響起,她微微抬首朝他看去,眼底劃過一絲精光。
微抿的紅唇輕啟,淡聲道:“你想多了,我沒那麼小心眼。”
殷傅顯然不信,女人這般說的時候,顯然都是在再說反話,雖說他不是齊高那樣的歡場老手,可對於這些小女人的把戲他還是十分清楚的。
當下就勾唇邪魅一笑:“小嫂子,你別放在心上,我保證下次一定注意你,剛剛那王宏是我同事,你們曾經還是一個學校的?真是緣分啊。”
寧夏表情淡淡,輕輕嗯了一聲,就收回了視線。
殷傅心中暗暗叫著,他一邊沉穩著握著方向盤,一邊在心中沉思,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就朝著寧夏揚聲問道:“那小嫂子,你當年為什麼在清華上了兩年就退學了?聽王宏說,你那會還是清華校花來著?”
清華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名牌大學了,小嫂子選擇在清華退學,其中的這份魄力帝的確夠大的。
而且聽說她還是一個人在美國紐約留學了六年,一直拿到醫學博士學位之後才回國的,這年頭女人中的博士最是不能娶。
他的心思比較老舊,對於女博士的概念還停留在大眾的審美觀上,可瞧見他小嫂子之後,他才發現,以前那些定義原來都是狗屁。
要是女博士都能像他小嫂子這般年輕明豔,他都稀罕的想要娶一個回來了。
一直處在走神狀態的莫父陡然間驚醒,他渾濁老眼微微瞪大,似乎被殷傅這個問題給嚇到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