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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部分

,但被溢位的銘酒打溼的唇角,卻不知不覺彎成一抹微不可察的弧線。

「唔,倒也不是想像中的難喝嘛……」

斯諾德亞恆星系邊緣,有著一顆曾被「噩夢之手」施以粗暴改造的駐人行星,它是該恆星系的第五行星「琉恩」,一?以來作為蒼穹軍的首府而存在。

此刻,在統合作戰部的複合功能要塞中,兩位最高首長正處於某種相同的困惑中。對於青年時代以來便一?交惡的兩位根源氏族之長來說,這可以算得上是極其罕見的經歷。

讓他們陷入如此困惑的,其實只是能否接受一位流亡者加入蒼穹軍的問題。原本,這類低次元的問題應該遠遠在他們視界的水平之下,但這位原為彼安軍將校的流亡者卻有著相當特殊的身份。無論如何,他都是曾以數十億平民的性命為籌碼,以迫使帝國不得不讓步的人物——當時帝國被迫接受的,除了彼安遠征軍的安全撤離外,還有他流亡帝國的要求。

關於前一項要求,儘管讓人扼腕嘆息,但這份遺憾在將來的戰爭中並不是沒有彌補的機會。然而後一項要求,卻彷佛一粒礙眼的沙礫般,使夏蘭人全體的精神視界為之不暢,卻又毫無辦法。就像華德曾經說過的那樣,尊重契約的絕對性是夏蘭帝國的立國之本,同時也是蒼穹之民那高潔之榮耀的根源。在一度承諾保證其安全的情況下,帝國就算如何不快也只能忍受著這極度礙眼的存在,並給予其帝國公民的身份以及相應的權利。

現在,這位擁有帝國公民身份的流亡者,以正式手續提出加入蒼穹軍的申請,原本這也不是何等嚴重的問題,兵務司有加以拒絕的權力。然而,不知出於何種動機,這位曾擔任彼安軍將校的人物竟然提出向蒼穹軍提供曾經效力之機構的情報的條件,作為交換,他則希望能夠調派到某特定人物之下任職。

夏蘭和彼安,以宿故之身份君臨銀河的兩大民族,被深沉的憎惡所分隔,長久以來不曾在瞭解彼此上付出任何努力。就如同彼安不瞭解夏蘭一樣,夏蘭對彼安的瞭解也??處於最初級的階段,尤其是關於其軍隊構成的情報,不論是質或量都遠遠稱不上足夠,因此帝國其實很難接受這位流亡者提出的條件。

只是,無法判斷諾恩的?正心意,帝國也不可能就這麼同意他的要求,將其配屬到那位重要性無可比擬的根源氏族之子麾下。為此,帝國?有的兩位敕任翔士才不得不放下一世紀來的成見,著手整理這共同的困惑。

「唔,我還是認為不妥。」擔任蒼穹軍最高統合監督的亞諾特大公,就像要驅散心中煩躁般,將手中的資料拋到桌上。「姑且不論他身為軍人的能力如何,單是其綁架十二座樞紐星系的這份瘋狂,就足以讓人質疑其道德基準了。甚至,哪怕站在彼安人的角度來看,這種作法也明顯違背了他們向來奉行的戰爭原則,所以他才不得不要求流亡帝國……相當危險的人物啊,不是嗎?」

「卿之所言甚是……」塞恩元帥撫弄著灰白的鬍鬚,目光則停駐在了桌面的那份資料上。「不過認?分析起來,他如此行動的動機,歸根結底也只是忠於效力彼安軍的自身使命而已,判斷明智冷靜,處理手法也堪稱精湛……作為參謀來說,或許是非常優秀的人才呢?」

「確實。這種看法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老公爵沉吟了一下,繼續提出異議,「難道沒有懷疑過對方動機不良的可能性嗎?要知道,一手摧毀彼安侵攻同盟戰略的人物,正是他要求調自其麾下的那位。萬一他的目的是伺機暗殺我軍的希望之芽的話,那應該如何是好?」

「希望之芽啊……」伊斯埃雷家當主以頗為複雜的目光注視著同僚,在覺察到對方臉上那不時流露出的得意神色時,心情不由得為之鬱悶。而這份心情也從稍稍低沉的語氣中流露出來,「就算他的動機不良,但物件可是持有我軍最高武力的暴君哦,卿?的認為他有可能成功嗎?」

「唔,這個……」老公爵不禁為之語塞。

「而且,說到危險性的話,我倒認為和你那位孫子比較起來,這傢伙根本就像良犬般人畜無害……」當塞恩元帥以感慨莫名的語氣說出這番評價後,回想起自從那位地緣之民的少年踏入群星世界以來,便持續不斷困擾著十三根源氏族之長的諸多噩夢,老公爵也不由得露出心有慼慼的表情。

「……我說,你該不會是打著什麼奇妙的主意吧?」老公爵向同僚投以貌似懷疑的視線,「蒼穹軍新生代中,持有最高軍才的竟然不是帝國之牙的族人,這種狀況當然會使伊斯埃雷為之不快,我也理解,但若因此而刻意讓其?於危險境地,以根源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