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注意的方法。”
“好的,我很期待這一天儘快到來。”胡孫推開樓門,扶著他出去,面前立刻就是深褐的木架旋梯,“看來為了方便起見,還是要冒犯了。”說完,將黃翎羽扛在肩上,三五階並作一步地下去。
下一層是全是包間,繞著旋梯的其中一個包間紙門刷地被挪開,路嗜酒龐大的身形現了出來。
胡孫隔空將人甩了過去,笑吟吟看他狼狽接人的樣子。好在雖然被動,路嗜酒根基紮實,應變又快,接得挺穩。
黃翎羽理理亂髮,回頭道:“胡先生請儘早答覆,若是過了夏季,這個方法也就只能待來年使用了。”
“我省得。我們辦事,從來不會像當鋪那位肖什麼的那樣遲緩。”因為已到了公眾場所,胡孫很自覺地用了代號。
路嗜酒不欲再節外生枝,轉身就走。胡孫也撣撣袖袍,欲要離開。
黃翎羽忽然抬頭道:“胡先生,那個人,可是真的已經死了?”
胡孫腳步停住。
“可有真憑實據,那人確已歿了?”
胡孫甩開衣袖,大步上樓,一邊哈哈大笑:“向天宇,人生能得幾回問?寂無聲,任是長河不盡向東流!往者已矣,你來問我,我卻又能去問誰!”
黃翎羽默然無語,胡孫消失在旋梯之上,唯有笑聲朗朗不絕傳了下來,卻包含苦悶煩擾,驚動滿樓客人。
路上隨便買了幾個玉米麵饃饃,黃翎羽和路嗜酒分了吃。待回到南郊別院,天色也已開始暗了。
過了幾道門和暗樁,進入正院。出乎意料的,竟有人在。
已是許久不見的肖清玉正負手站在天井裡,身旁一顆幼樹在夕陽中閃爍粼粼的光澤。黃翎羽看他,他也看黃翎羽,神情很是慈和。
路嗜酒沒有直接把人往裡屋送,直挺挺站在院裡等這位算是他頭兒的師父的人發話。
一陣篤篤聲響,外面忽又傳來馬蹄聲響。黃翎羽很是好奇,舍了和肖清玉絞纏不散的目光,趴住路嗜酒有些肉敦敦的肩膀向後面看去,只見慕容泊涯笑吟吟在長廊裡走了過來,手中牽著韁繩,身後兩步跟著一匹慄黃色的大馬,那匹馬頗為高壯,低垂的馬頭也與慕容泊涯的肩膀平齊。它一聲不發,步履平穩,乖順地行走在對它而言十分狹窄的迴廊中。
“它叫雄黃,父母都有來歷。只是慕容泊涯嫌它性子懦弱,還是小馬時就放生在燕原上。荒地裡的野馬想要把它趕走,怎麼都不能得逞,反而漸漸被它佔戀人地盤。難得現在卻還能認主。”肖清玉道。
慕容泊涯已經站在面前,放開了韁繩,那馬也不胡亂走動,一雙水亮的眼睛好奇一樣地瞅著眼前的幾個人。
路嗜酒很有眼色,自動自發將黃翎羽遞過去,慕容泊涯順手將他安放在馬鞍上,又將韁繩遞給他:“以後它就是你的代步馬匹了,使喚方法和普通馬匹沒什麼區別。它很聰明,過幾天再訓訓,以後也好用語言驅使。”
他一邊說一邊幫黃翎羽扣上皮繩。原來馬鞍也是特製的,吊足蹬的繩索被一整塊皮具代替,上面伸出繩釦,恰好可以將小腿插進去以作固定。
黃翎羽撫摸手下順滑的皮毛,大馬就趕蒼蠅似的抖動被撫摸的地方。
肖清玉原也擔心他情緒低落,現在見他毫不在意的樣子,自己也放下心,問:“聽說你找我,不知道想問我些什麼?”
黃翎羽抬起眼,顧左右而言他道:“慕容泊涯真的很沒有起名的才能。”
第九十五章 喜怒無常
面對肖清玉,黃翎羽的心情是複雜的。以前的他對這位長者或多或少都有點畏縮,但現在對什麼事都看得清楚,也就不再怕了。剩下的僅僅是出於對長者的尊敬。
慕容泊涯將兩人送進花廳就退了出去,還掩上門。
肖清玉與他談了許多,白衣教的詳情,七國的局勢,乃至於那個人經歷的大小事情。黃翎羽問得直接,肖清玉也答得簡潔,能不贅述的就一筆帶過,一席話很快到頭。
像是拼圖一樣,黃翎羽所認識的這個世界,在瀏閱了各種典籍後有了大概的佈局,而在肖清玉的描述下,終於補充完整。
“你找我來,不會就是想知道這些事吧?”肖清玉上下打量黃翎羽,“看上去與去年大不相同了,”
說著執起對方下巴,將他的臉左右轉動著看。
“肖管事……”黃翎羽稍有些不滿,好在尊師重道的思想佔了上風,任他擺佈。
“該怎麼說呢,皮相上改變不大,”最後,肖清玉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