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地將他扶起。
力長老攙扶著他的右背,與百草子一起將草飛子扶出議事堂,臨出門時回頭冷哼一聲:“一群小人,呸,老子瞎了眼,從此以後不再和這幫畜生交往。”
眾人心中一跳,個個沉默不語,跌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唯有慧長老幾人不屑一顧,大罵道:“鼠目寸光,婦人之仁,不足於謀……”罵了片刻,見無人應答,只好泱泱的站著不動。
大廳中寂靜無聲,沉默得讓人心顫,就連許大長老也盤坐在原地,似乎有氣無力,呆待著想著什麼,很久之後方才揮揮手:“大家都回去吧,其它的交給老夫處理……唉,慧長老,把夏道友請出來吧!”
眾人已散,空曠的大廳仍然溫暖如春,陳凡端坐在許大長老面前,神態自若,一聲不吭,慧長老、胡長老、魚長老、金長老四人將他團團包圍,長劍出鞘,殺氣騰騰。
許大長老沉默許久,最後長嘆一口氣,輕輕說道:“夏道友,老夫是百許子,乃百草堂上任門主,現為首席長老,唉,百草山是個好地方,老夫請夏道友結伴長住,得罪了。”五人同時出手,手指點向陳凡的周身大穴。
陳凡全身一顫,感到五股龐大無匹的氣流衝入體內,周圍五處大穴被完全堵住,只剩下一絲微弱的真氣在經脈裡流動,下丹田的內丹立即停止了轉動。
第八篇 百草風勁 第十一節 靈芝島
“前輩,夏前輩!”遠處傳來一個輕輕的叫聲。
陳凡紋絲不動,盤坐在湖邊的巨石上,默默地凝視著眼前的碧波,彷彿一尊沒有生命的石像。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春天,正午的陽光和煦而溫暖,歡快的魚兒不時躍出水面,激起了點點浪花,一圈圈波紋向外擴散,閃爍著無數道金光。
岸邊的樹枝吐出新芽,青翠欲滴,隨風飄舞,發出陣陣“嘩嘩”的輕響,成群的鳥兒傾巢出動,時而結隊飛舞,時而齊聲歌唱,似乎在慶祝春天的到來。
眼前湖泊叫靈芝湖,遼闊的水面一望無際,極遠處的山嶺模模糊糊,圍成一座面積龐大的靈芝谷,腳下的島嶼就叫靈芝島,大約有三、四百平方公里,谷中有湖,湖中有島,與落鳳島幾乎一模一樣。
“夏前輩,您已經在這兒坐了三天了,回去吃點吧!”聲音越來越近,卻越來越小,很快就到了身後。
不由自主地暗歎一聲:“是啊,已經三天了。”自從來到靈芝島,陳凡始終沉默不語,靜靜地坐在湖邊,百許子也是一聲不吭,立即轉身離去,令人驚訝的是,沒有過多的限制他的行動,甚至於沒有搜身,還派了一名弟子隨身伺候。
不過,靈芝湖雖然風平浪靜,但是陳凡只剩下化氣初期的功力,根本無法踏水而過,況且谷內外暗藏著許多高手,即便那名弟子也有合氣初期的修為,他是插翅難飛,無路可逃。
緩緩地轉過頭來,眼前站著一位年輕的修士,大約是三、四十歲,中等身材,面板黝黑,憨厚的臉龐上擠滿了笑容,眼中卻閃過一絲疑惑與憂色。
“好,吃飯去!”陳凡淡然一笑,深吸一口氣,抖了抖身上的塵土,慢慢地站起身來,一躍而下,隨口問道:“道友是許大長老的高徒?如何稱呼?”
此人恭恭敬敬地說道:“晚輩百全生,是師父的第六個內門弟子。”
“不簡單,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功力,名師出高徒,看來許大長老授徒有方。”陳凡微微一笑,揮了揮手:“走,老夫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不知道靈芝島上的伙食如何?”
“晚輩給您帶路!”百全生忙不迭地跑在前面,邊走邊說道:“師父吩咐了,夏前輩在此期間,每頓三葷一素一湯,還有一罈百花酒,保您滿意,嘿嘿,師父在等著您呢!”
陳凡一愣,隨即笑道:“一人獨食不如兩人同飲,好!好!好!”
一路上低矮的丘陵連綿不斷,山坡長滿了高大的樹木,夾雜著漫山遍野的花草,五顏六色,色彩斑斕,一派生機勃勃的風光,春意盎然,鋪著鵝卵石的小徑在丘陵中、花草間宛延穿過,時高時低,起伏不定。
幾分鐘後,兩人來到一座小山頂,樹林中出現一排簡陋又精緻的茅草屋,屋前有一個百十平米的院落,乾淨而空曠,中間擺放著一張白玉桌、兩張青玉凳,當然,最先躍入眼簾的是端坐在凳上的百許子。
百許子面露喜色,起身拱手:“夏道友,老夫讓弟子準備了幾道好菜,來,來,來,嘗一嘗咱們百草山的特產。”
陳凡含笑擺手:“許大長老不必如此,在下只是一階下囚而已,何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