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否則天下早就大亂了。”羅秀生臉聲露出一絲怪異的神情,猶疑了一會,還是說道:“師兄,現在的殿主赤霞子雖說老奸巨猾,心機極深,但他已有數十年不過問南疆的具體事務,常年醉心於修煉,以求更進一步,成為厚土的第三個金丹師。先師曾經說過,赤霞子深藏不露,已經有百年之久沒有人見過他出手,雖說在十大高手中排名於白雲子與玄道子之後,其實際修為卻不在兩人之下,甚至於有可能還在白雲子之上,他早就修至化丹後期,距離金丹境界只有一線之差,也許是厚土真正的第三高手。”
陳凡更加吃驚,連忙問道:“如此說來,赤霞子算得上是一代高人,可是整個南疆事務交給誰管理呢?難道是那幾個內門弟子?不會吧?議事堂娰騰生只是一名煉氣士,監事堂娰龍子雖說已修至丹道,可修為尚淺,凡人界還能應付過去,那數十名丹師卻是非同小可,怎麼可能服從兩個晚輩的命令?”
羅秀生苦笑連連,聲音變得更低:“一個多月前小弟曾去南林山拜訪魏門,見到了先師的老友魏目子魏老前輩,他老人家比赤霞子還長十歲,雖然只是一名虛丹師,卻是南疆資格最老的前輩高人,一輩子古熱心腸,一向對小弟非常疼愛,臨別前暗中指點了赤荒殿的一些隱密,並再三叮囑,千萬不要向其他人說起,否則將會面臨殺身之禍,赤霞子最擔心別人知道這些事件。”
陳凡見他神神秘秘,知道事關重大,也不好追問,轉頭一看,羅陸元兩人還在十里外的山腳,速度非常緩慢,不由說道:“師弟,咱們先下去,喝點水解解渴。”隨即奔向密林。
剛一到達湖畔,立覺通體清涼,此湖的面積足有三、四百畝,四周都是茂密的參天大樹,大部分湖面被樹蔭所遮掩,湖水碧波盪漾,成群的水鳥在淺水區覓食嬉戲,湖岸綠草成蔭,數十隻野鹿與山羊躺在樹下納涼,它們看到兩位闖入者並沒有驚慌失措,而是繼續啃著地上青草,悠然自得,毫不在意,好像從來沒見過人類,所有的一切顯得異常寧靜安詳。
輕掬一口湖水,一股涼氣直達肺腑,每一個毛孔都透出說不出的舒暢,陳凡看著水中的倒影,一個四十多歲中年人出現在眼前,濃眉大眼,面板微��婺看軸睿�還珊纜跗�樸腿歡���喚�贗沸Φ潰骸笆Φ埽�迨π值拿婢哂械鬩饉跡�腖�約旱鈉�視行┫嗨啤!甭扌閔�吆人��咚檔潰骸叭肥等鞝耍�殘砭褪撬�先思儀鬃災譜鰲!�
陳凡又連喝數口湖水,大聲呼叫道:“爽!真爽!”羅秀生坐在湖畔,拍拍地面說道:“師兄,咱們坐著聊。”
陳凡坐在他身邊,嘻嘻一笑:“師弟,如果不方便講的話,不要勉強。”羅秀生看了看四周,臉色變得極為嚴肅:“師兄不是外人,小弟沒有任何事件可以隱瞞,不過,確實是事關重大,今後不得向任何人提起,否則立馬會遭來赤荒殿的追殺。”
陳凡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說道:“師弟儘管放心,為兄知道輕重。”羅秀生的聲音變得很低:“其實我們這一次的赤荒殿之行,成功與否並不完全取決於赤霞子,還有極其兩個關鍵人物,無論是羅門之事,還是七位師侄的安危,如有一位從中作梗,肯定是大事不妙,反過來講,只要取得他們的支援,即便是天大的麻煩也會消之無形,他們的話就代表赤荒殿,比赤霞子本人還管用。”
陳凡奇道:“赤霞子是一殿之主,應該是一言九鼎,難道還有人敢於違抗他的命令?他的話難道在南疆還不算數?”羅秀生神色略顯緊張,聲音忽然壓得更低:“娰騰生表面上掌管了議事堂,但他的背後還有一人,那就是赤蓮子,她在修士界默默無聞,表面上客居赤荒殿,卻在幕後指揮娰騰生,從不親自出面,所以說,她與娰龍子才是最關鍵的人物,娰虎生最害怕的就是他們兩人。”
陳凡仍然迷惑不解,說道:“如此說來,赤荒殿現有三名丹師。不過,那個赤蓮子似乎是一個女人,難道是赤霞子的師妹?她與娰龍子既然都是丹師,為什麼不出去開山立派呢?”
羅秀生笑道:“師兄有所不知,赤蓮子確實是女人,而且已經修至實丹境界。但鮮為人知的是,她既是赤霞子的師妹,也曾經是弟子,最主要的身份卻是妻子,而娰龍子是他們倆人的兒子。”陳凡聽得目瞪口呆,張大嘴巴,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吶吶地說道:“你是說他們三人是一家子?”
羅秀生點了點頭,輕笑道:“如假包換。天下知道此事的絕對不超過五人,魏老前輩也是偶然得知,赤蓮子原本是赤霞子所收的第一個弟子,但是不知何故,剛剛入門三天,還沒來得及對外公佈就與赤霞子結下了一夕情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