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霞子眉頭一跳,冷聲說道:“赤某一向對桑公家寬宏大度,對劍兄尊敬有加,沒有絲毫怠慢之處,希望今後還能保持這樣的友誼,不要逼我改變現狀。”
劍長老聲音依舊輕柔:“赤兄,咱們是多年的老朋友,老弟勸你不要執迷不悟,一錯再錯,現在懸崖勒馬還來得及,否則後悔莫及。”
赤霞子目光銳利,帶有一絲瘋狂:“劍長老在威脅我?天大的笑話,以前赤某就沒怕過你,現在更是如此。哼!桑公世家居然想為這些逆賊出頭,難道不怕惹火燒身嗎?”
劍長老反問道:“赤兄,即便不出頭,難道你今天能放過桑公家嗎?”
赤霞子放聲大笑道:“哈哈!劍長老一向是聰明人,你認為呢?”
劍長老輕嘆一聲,緩緩地說道:“赤兄,你天質過人、毅力超常,確實是修士界罕見的天才,所以頓悟天道,跨入金丹境界,確實了不起,但是有一句話說錯了,大錯特錯!”
赤霞子一頭霧水,感到非常奇怪:“說錯了?請劍長老賜教!”
劍長老說道:“金丹的確是應天而生,隨心所欲,天下無敵,可並不是無所顧忌,否則早就天下大亂。”
赤霞子一愣,沉思片刻,不由問道:“赤某不解何意,望劍長老直截了當,不要拐彎抹角。”
劍長老點頭說道:“金丹境界不同於普通丹道,而是通往仙境之道,已經突破修士範疇,身具天人感應,一舉一動自有天理,若是心存惡念、殺戮過多,立馬遭來血光之災。”
赤霞子臉上露出一絲譏笑:“赤某一生殺人無數,有名有姓的就已經過百,每一個都是名震一方的大人物,間接死在我手下的更是千千萬萬,不計其數,血光之災時時相伴,如今卻安安穩穩地站在這裡,而且照樣修成金丹,嘿嘿!誰來取赤某的性命?你?紫光子?還是玉清子?”
劍長老搖了搖頭,輕聲說道:“人力不及,必有天譴!”
“天譴?”赤霞子狂笑道:“好一個天譴,老天啊!我赤霞子等著你,哼!老子遇仙殺仙,遇神殺神,誰也不能擋老子的道,快快滾開,不然老子先拿你開刀!”
劍長老又輕嘆一聲:“每個人內心中都有一股殺氣,都有無法排解的雜念,金丹境界更是危機四伏,步履維艱,天劍高懸,稍有不慎就會神魂俱散,任你修為通天也是枉然。紫光子早年也是殺氣沖天,無奈之下寓情於大海,化殺意為豪情,追尋自己的精神世界,所以能夠逃過天劫,玉清子寓情于山,化慾望為草木,時刻沉浸於其中,所以並無天譴之憂,唉!赤兄金丹初成,雖悟天道,但未通天理,所以殺氣滿盈、鋒芒畢露,卻不知天雷已經在頂,大難臨頭啊!”
“你?”赤霞子氣急敗壞,怒吼道:“好你個桑公劍,竟然在此信口雌黃,哼!本想讓你多活一刻,看來你等不及了,好!我成全你。”�庖簧粒�饗蛩�男靨擰�
劍長老右手微抬,一道藍光閃過,“轟!”兩光消失,兩人心中一悶,全身一震。
赤霞子雖說大感意外,但還是信心十足,大叫道:“桑公世家果然有兩下子,劍長老不愧是第一高手,可惜今天遇上的是我。”目露金光,丹氣繚繞,全身金芒四射,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極其沉重的壓力,無法動彈一步,呼吸極其困難,似乎即將窒息而亡,體內氣血翻湧,難受之極。
桑公劍不慌不忙,骨骼發出一陣“叭叭叭”輕響,一道金光從頭頂升起,迅速蔓延到全身,眾人心中劇震:“他也是金丹師!”既興奮異常又有些心灰意冷。
桑公劍的金光氣勢更盛,立即將赤霞子威勢全部壓住,眾人一陣輕鬆,但覺真氣空空,不僅經脈俱損,而且五臟六肺幾乎移位。
赤霞子也是滿臉驚詫,死死地盯著桑公劍,好半天方才說道:“難怪劍長老有恃無恐,原來你是金丹師。哼!我明白了,桑公家居心叵測,野心勃勃,早就窺視赤荒殿,想取而代之,獨霸南疆,好啊!終於露出了馬腳。”
桑公劍說道:“憑我們桑公世家的實力,擊潰赤荒殿綽綽有餘,如果想做南疆之王早就動手了,哪還等到現在?赤兄,看在以前的情份上,我最後一次好言相勸,若是現在回頭,一切還來得及,一旦鑄成大錯,赤荒殿的基業真要毀於你手。”
赤霞子陰陰一笑:“你以為修成金丹就能阻止我麼?嘿嘿!太天真了,只要到了赤荒殿就由不得你猖獗,今天我要用你的人頭來威懾天下!”接著大叫道:“護殿五老何在?”
眾人感到奇怪:“哪來的護殿五老?難道殿裡還有其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