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怔中帶著炙熱,彷彿看到了某種救贖一般。
難道曾經那一晚的自己,也對她露出過那樣的神情嗎?
......簡直荒謬。
鬱持閉了閉眼,阻止自己再繼續往下想。
任茜還在繼續勸說:“你這次過去還要跟亞倫繼續談深度合作的事對吧?有惜媚姐在的話,事情說不定會更順利呢!”
他沒有正面回應任茜的話,只不無深意道:“看來你跟她關係不錯。”
任茜笑得沒心沒肺:“是啊,惜媚姐人好好的!生得又靚待人又溫柔,我好喜歡她哦!”
鬱持的笑意漸冷。
——她倒是一如既往的,慣會用些討巧手段籠絡人心。搞不好這女人早就知道任茜同他的關係。
“所以剛才那些話,是她讓你說的?”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卻不難聽出摻雜其中的不悅與鄙薄。
“啊?”任茜一頓,饒是再遲鈍也感知到了他的異樣情緒,忙辯解道:“怎麼會?是我自己這麼覺得啊!惜媚姐可什麼都沒說!”
鬱持對此不置一詞,而任茜卻是徹底確定了心頭的猜測,索性大著膽子問:“表哥,你就這麼討厭楊惜媚啊?”
可既然如此,又為何還把人留在近處做秘書呢?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是很矛盾嗎?
鬱持沉默片刻,淡聲道:“談不上討不討厭,一個員工而已。”
一個員工,卻同時也是一個心術不正痴心妄想的女人,不值得他浪費太多情緒在這種人身上。
任茜皺眉還想再問,這時坐在前面的羅瑞接到一個電話,她也只好先收聲。等羅瑞用英語低聲跟那邊交流完,轉頭對鬱持道:“鬱總,下週的行程可能有變動。”
“怎麼?”
“亞倫先生那邊剛剛取消了回A國的計劃,打算乘坐遊輪去南洋度假,他也邀請您同他一道。還有原定的晚宴也改到了這週末聖誕節在他的遊輪上舉行。您看?”
鬱持略作思索後就應了。本來他這趟出差的主要目的就是回訪亞倫,那場晚宴也有一去的價值,不過是換了個地方而已,於他而言區別不大。
但任茜就有些犯難了,臉都皺成了一團:“什麼?要坐遊輪啊?不如直接讓我去死啦......”她從小就暈船嚴重,還特別怕水。
鬱持也知道這點,揉了揉額角包容道:“好吧,你就不用去了。羅瑞,這次換郭家瑜……”還沒說完,羅瑞又轉頭道:“還有一件事,鬱總。這次過去可能要帶上楊惜媚。”
“嗯?!”任茜挑眉,一臉的興味盎然。
而鬱持卻繃直了嘴角,神情沉了幾分:“什麼意思?”
“亞倫先生剛才在電話裡特地邀請了她,說要為今天的事對她表示感謝。現在電子邀請函也發過來了,”羅瑞舉起手裡的平板給他看:“其中一份寫了楊惜媚的名字,是專門給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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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狗:心術不正痴心妄想
媚媚:???
遲些加更一章